韓子韶對他的選擇倒是有些意外:「好端端地怎麼選這裡?」
韓星霽信誓旦旦說道:「這裡在皇城邊上,一直留著多少有些煩心,國學館在那裡正好,到時候都是壯年男子,陽氣重,久而久之自然能鎮壓消磨那裡的陰氣,而且以後天才人才匯聚於此,總要留出一點餘地來。」
韓子韶聽後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那處地方無論讓誰搬過去都不合適,地皮還貴,買得起的不會願意住在凶地,寧可冒險也願意住的一般也買不起。
更何況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住在皇城邊上的,身份地位不夠,哪怕是凶地也不可能讓你住。
國學館放置在那裡的確是一步妙棋。
他笑著說道:「還是你有辦法,一來二去倒是省了許多工夫。」
韓星霽說道:「主要是距離皇城方便,到時候陛下得了閒還能過去看看未來的棟樑,為他們授課,這樣將來出去他們也能說一句自己是天子門生。」
韓子韶聽後心中一陣激動,這不就是給他收攬人才的機會嗎?
韓曉看不上這些新入官場的秀才,覺得他們一時半會派不上用場,可韓子韶卻一點都不嫌棄。
韓曉的例子告訴他,官場上的老油條是不會輕易被他收買的。
別說老油條,便是世家貴族的新人也未必會向他投誠。
最好的就是這些學生,尤其是那些寒門出身的,一點小恩小惠足以讓他們感激涕零。
想必攝政王也沒想到他一力主張的科考會成為自己奪權的第一步。
韓子韶想到攝政王便看了一眼韓星霽隨口問道:「國學館的事情……九江王怎麼說?」
韓星霽搖了搖頭:「不知道,最近忙,臣已經許久未見大王,更何況國學館也不歸大王管,不好去麻煩他老人家。」
韓子韶聽後心下一喜,覺得自己目的又達到了一個——分開韓星霽和樓時巍。
他自認為很了解同齡人,但凡能自己做主的差事哪裡還會願意跟在大人身後聽命行事?
結合最近韓星霽往宮裡跑的勤快,有關國學館的事情更是事無巨細的跟他稟告,就差柱子刷什麼漆都問他了,顯然是開始向他投誠。
韓子韶一邊得意一邊有些奇怪,自從韓星霽生辰過後他就沒跟在攝政王身後過,這不應該啊。
難道當天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情?否則以攝政王對他那麼用心的程度,怎麼會反而生分起來?
想到這裡,韓子韶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
韓星霽心裡非常膩煩,他的確是跑來找韓子韶的次數比較多,但那是因為擔心這位陛下沒什麼事情做天天琢磨著怎麼跟樓時巍奪權。
樓時巍每天忙著國家大事,哪兒有時間陪他玩爭權奪勢的遊戲。
他帶來的事情很多自己都可以做主,並不需要皇帝來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