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觸犯自己的利益以及無利可圖的時候,大家當然不會盯著國學館,但現在已經有風聲傳出,韓星霽跟薛海東密談過,至於密談的內容不知道,但薛海東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這肯定是跟選官有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國學館必然備受矚目,尤其是新一屆的學子也要進去學習了。
韓星霽一聽就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半晌果斷說道:「不提這些,放假為什麼還要發愁這些啊!」
他是出來約會的又不是出來談工作的!
樓時巍輕笑一聲,外面傳來爆破的聲音,韓星霽轉頭看去發現夜空中綻開了大量的煙花。
依舊是黃色的,他扭頭看了很久突然嘆了口氣說道:「火藥作坊那裡的進展有點慢,到現在還是只有黃色煙花。」
樓時巍看著他側臉的輪廓說道:「有些事情急不得。」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小,被煙花爆竹的聲音淹沒,仿佛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隨著時間流逝,燈會上的人並沒有減少,一年也就熱鬧這麼一天,所以很多來燈會玩的人都會玩個通宵,而今晚也不存在宵禁,算是一個特例。
韓星霽看著外面的花燈,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酒。
這年頭的酒水雖然度數不高,但喝多了也讓他進入了一種微醺狀態。
樓時巍看著他雙頰紅暈趴在窗台上臉上一直掛著笑不由得把人拽回來問道:「在窗口趴著也不怕冷。」
韓星霽抬頭對著他笑了笑,醉酒後的眼睛不僅沒有朦朧反而更明亮了幾分。
他笑著對樓時巍說道:「想多看看,學一學。」
樓時巍一怔,學什麼?
他下意識的看向窗外,於是也看到了許多有情人在互贈信物。
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懷裡這個孩子動了春心,想要把定情信物送出去。
他手不由得一緊,韓星霽只覺得腰間有點疼,但是抬頭看看是樓時巍又忍了下去。
他現在處於半醉不醉之間,精神亢奮,但還有一兩分清醒,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樓時巍垂眸看著他問道:「燈節怎麼沒跟心上人過?」
韓星霽仗著幾分醉意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行,我還配不上他,我得……得變得更好一點才行。」
樓時巍聽後卻只覺得一股無明業火沖了上來,閉了閉眼睛努力壓制住突如其來的怒意,他低聲說道:「胡說,天下女子沒有你配不上的。」
可他喜歡的不是女子啊。
還好韓星霽還沒徹底醉,所以這句話沒說出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