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笑道:「又不是把答案直接給他們,算什麼作弊?只是告知一定範圍而已,而且也不是單給一兩個人,大家都知道就是公平的,主要是咱們這個考試是第一年,跟春闈考的東西還不太一樣,為了避免大家走彎路,所以要出這個參考指南。」
其他人被韓星霽的邏輯給繞了進去,撓了撓頭也不再說什麼。
他們都只是教書的,雖然一開始也覺得這位山長年紀太小,但自從山長一出手就撂倒五個學生之後,他們就安靜如雞了。
學生打架鬥毆這種事情放到什麼時候都不是新鮮事,尤其是如今在國學館內的都能稱得上是一句天之驕子,一開始彼此不服氣有摩擦是正常的。
再加上這年頭就是死讀書的書呆子也會練一練劍術之類的,武德充沛的很,打起來也不是什麼奇怪事情。
當時護衛趕來需要一段時間,韓星霽路過正好看到了,也不在乎什麼山長的成熟穩重形象,袖子一挽就上去把人給撂趴下了。
動手的學生一開始還以為有人給對面助陣,剛要動手就看清了他的臉,當場膝蓋一軟,跪了一地。
韓星霽揉著手腕看著跪一地的學生,一時之間好氣又好笑。
反正從那之後,從學生到老師都老實了不少,大家都有了一個認知——你要是敢惹事,山長是真的敢揍你。
你不一定能打過他,就算打得過還要擔心山長的徒弟、兄弟和家長們為他出頭,算了,老實點吧。
所以韓星霽的要求只要不特別離譜,基本上就沒什麼人會反對。
而他也的確沒有提出過很過分的意見,每次有什麼大事都會通知先生們一起開會,無形之中居然讓幾位先生有一種他們都是國學館元老,每個人都很重要的感覺。
韓星霽眼見事情定下來就散會了,直接帶著王若清去了他的值房。
王若清一進去就忍不住退了兩步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然後又進去觀察了一圈。
韓星霽被他這個舉動弄的有點懵,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王若清嘖嘖了兩聲說道:「剛剛我還以為進了攝政王的值房。」
韓星霽頓時身體一僵,他的值房的確跟樓時巍的很像,大小像,布置也像,偶爾處理事情累了的時候他就會坐在那裡想一下樓時巍此時此刻在做什麼。
無論多累,一想到那個人就覺得這點累也不算什麼了。
韓星霽清了清嗓子說道:「跟在大王身邊習慣這樣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樓時巍一手帶出來的,只是值房陳設相似而已,應該沒人會想歪吧?
王若清也就那麼一說,坐下來之後說道:「我聽說陛下有意換個郎中令?」
韓星霽坐下來應了一聲說道:「說是應該避嫌。」
王若清嗤笑一聲:「真要避嫌,整個朝廷都要換一撥,換上來的還得接著避嫌。」
就算科考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但朝中還是世家勛貴的子弟占了大頭,誰跟誰還沒點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