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哭笑不得:「我這是減衣服了,沒瘦。」
他雖然忙但也沒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主要是這個時代辦公效率就那樣,想忙也忙不起來。
他說完這話轉頭跟薛輕舟討教起了考試心得,今年薛輕舟依舊負責這些,甚至因此被掉到了國試院那邊。
韓星霽問道:「等科考結束了,考房借我用用唄。」
薛輕舟隨口說道:「行啊,用多少?」
韓星霽掐指算了算說道:「現在報名的大概三百多人,也就用一間到兩間吧。」
國試院那邊的兩間考場能容納六百多人,現在報名時間過了一半,最多也就是翻倍了,兩間夠用。
國試院那邊也沒想要為難他,畢竟平日裡考房不用也是鎖起來,借就借了。
只是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在韓星霽的預測範圍內,當報名人數超過兩千的時候,他不得不提前關閉了報名通道,然後看著參考人數人都麻了,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有錢人這麼多的嗎?」
王若清險些將嘴裡的水噴出來,一邊笑一邊問道:「山長,要錄取多少個?」
韓星霽揉了揉臉說道:「十個吧。」
多了也實在不行,春闈一共才錄取五十個,他這裡錄取太多的話以後有點錢的就不去科考,全來參加國學院的考試,到時候樓時巍不得扒了他的皮。
王若清倒抽口氣:「這也太少了一些。」
韓星霽問道:「比之春闈呢?」
王若清頓時沉默,那……還是要多一點的,今年春闈的人數據說已經達到了三萬人,三萬人錄取五十。
那是真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
韓星霽定下來之後又去盯著印刷坊,活字印刷術如今已經算是比較成熟,雖然印出來還是不如雕版工整,中間時不時就有縫隙留下的墨漬。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上供用,這年頭有個印刷版本的書籍都是稀罕事。
只是韓星霽像現在盯的是春闈的卷子印刷以及考試指南印刷。
本來他搞個印刷房只想印考試指南的,結果誰知道春闈人數暴增,國試院那邊晝夜開工都有點印刷不過來,最後只好連國學館這小小的印刷工坊都給徵用了。
結果就是國學館內所有人,在春闈結束之前誰都不能隨便出入,除非有攝政王手諭。
韓星霽聞著工坊里濃郁的墨水氣味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好的上課轉眼變成了坐牢。」
「嘀咕什麼呢?」
韓星霽耳朵動了動,霎時間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一回頭就看到樓時巍帶著人負手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