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這也不算是藉口,他的確是不太喜歡雷聲和雨聲了。
樓時巍沉默半晌說道:「今日之事……莫要讓任何人知道。」
韓星霽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點點頭說道:「大王放心,我心裡有數。」
只不過是趕巧而已,怎麼可能他跳舞就真的求來了雨?
要真是這麼靈,當初洪災……哦,當初洪災的時候他還沒去跳祭祀舞。
樓時巍伸手撩起他垂在肩頭的長髮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太過神異也不是好事,真讓他們知道了或許就不放你走了。」
韓星霽一想也是,真讓大家知道了可能就把他留下來當吉祥物了。
老天不下雨讓他上去跳一場,下雨下多了上去跳一場,有別的什麼自然災害再讓他上去跳一場。
他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抖了抖,連忙說道:「我一定約束下人,讓他們守口如瓶。」
樓時巍點點頭,韓星霽忽然想起青園還養著一個孩子,不由得問道:「大王,您要不要見見小石頭?就是東陽郡王的遺腹子。」
樓時巍有些莫名:「我見他做什麼?」
韓星霽心說:提前培養一下君臣感情啊。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用,就算小石頭跟樓時巍感情再好,一旦將來登上那個位子,利益驅使之下兩人的立場肯定也是會有轉變的。
反正樓時巍一直都很清醒,等到小石頭有親政能力之後,他是不會戀棧權位的。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更希望韓子勉好好當皇帝,反正歷史都已經改變了,小石頭上不上位也沒什麼關係。
只要皇帝靠譜,是誰都無所謂。
韓星霽被折騰的心力交瘁,實在不想再換皇帝了。
既然樓時巍不想見,韓星霽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抬頭看著他笑道:「大王,五天後我啟程的時候,就不去見您了。」
樓時巍溫聲說道:「我去送你。」
韓星霽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勞動攝政王大駕親自相送啊,更何況萬一到時候他看著樓時巍捨不得走了怎麼辦?
樓時巍沉默了一瞬,他知道親自去送肯定不合適,只是若是不去,那今晚就是他跟韓星霽見的最後一面,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八月十五和新年,理論上講韓星霽是會回來的,但萬一合陽郡那邊出點什麼事情,韓星霽很難抽身回來。
大雍的確有郡守年底回京述職的規定,但也有很多郡守好多年沒辦法入京,只能派人過去評等。
樓時巍看著韓星霽在侍從的幫助下將身上零零碎碎的銀飾摘下來,青年行動的時候,腰間一抹白皙若隱若現。
心裡忽然就起了妄念:想把人綁起來,門一關,就算哭也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