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前對這個更是不了解,一臉茫然:「啊?不行嗎?」
韓星霽沉默了一瞬,乾脆不去想這個問題,反正樓時巍又不會坑他。
屈知國的皇帝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神很平靜,甚至還有些感慨:「你們居然真的打敗了那些羅剎人。」
韓星霽一看對方就知道不用過多防備這個人,這個皇帝的心氣兒已經被打沒了。
想一想他也有點慘,先是被火銃轟開了國門,就在他以為鄰居也要倒霉的時候,鄰居拿出了更好的武器,把那些野蠻人幹掉了不說,轉頭又占領了他的國家。
不管換成誰,估計也要沒有心氣兒了。
韓星霽對他倒還客氣,雖然是亡國之君,但也不能怪他。
實際上歷史中屈知國是亡在他兒子手裡的,比起來他都能算是勵精圖治,無奈在這個平行時空之中,他的運氣實在不太好。
屈知國的皇帝將頭上的冠冕摘下來,露出了花白的頭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垂暮老人,他看著韓星霽說道:「當初攝政王曾答應過朕……答應過我,只要投降就不為難我家人,可還算數?」
韓星霽扶著腰間的刀平靜說道:「大雍從不殺降,會有人來接閣下極其家眷去京中頤養天年,請吧。」
因為屈知國並沒有抵抗,很利索的就投降了,所以按照慣例,這位皇帝至少有個國公的爵位。
當然他這個國公,跟韓星霽那個國公可不能比,不過就是個領俸祿的榮譽稱號而已,連封地都沒有。
他一邊往下走一邊問道:「聽聞這裡已經被分給新任重熙公為封地,不知那重熙公為何人?」
韓星霽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在下。」
屈知國前皇帝那張喪氣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平靜之外的表情,他近乎震撼的看著韓星霽,一時之間愣是有些摸不准眼前這個青年的來歷。
出身顯赫是一定的,但出身顯赫也只是路走的比較順,比別人少走二十年彎路罷了。
如果是襲爵倒也能理解,但新分封的封地,明顯是剛封的爵,這哪兒是比別人少走了二十年彎路,這是比別人少走了五十年彎路,甚至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撈到一個公爵。
他還想問什麼,但想了想便是問估計也得不到什麼回答。
便只是問了一句:「聽聞攝政王駕臨,不知王駕何處?」
韓星霽微笑說道:「正在城外厲兵秣馬,還請閣下出城一見。」
皇帝的面色微紅,對於他而言這可以算得上是恥辱,不過很快他又壓下了脾氣閉了閉眼說道:「帶路吧。」
不得不說,這個皇帝有千般不好,唯有一點比較讓人省心,那就是識時務。
投降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階下囚,也不提什麼要求,住哪裡就住哪裡,樓時巍對他態度一般他也不叫不鬧,甚至還提醒他們小心羅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