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都足以讓他心生不快,甚至想把人藏起來,藏的嚴嚴實實,只給他一個人看。
他又看了一眼那根紅繩垂眸掩下其中洶湧的感情,平靜說道:「我給你的那枚玉呢?」
韓星霽愣了一下,抬手拽出了躺在衣服里的玉墜說道:「戴著呢。」
樓時巍這才點頭說道:「這是我當初供奉在太廟的玉,戴著它就等同於列祖列宗在保佑你,有這一個就夠了。」
更何況哪個小人敢為難韓星霽?當他是死人嗎?
韓星霽眨了眨眼遲疑問道:「所以……這根紅繩不用戴?」
樓時巍應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這東西坐臥之時只怕都不舒服吧?」
韓星霽:所以你只關注到了這一點嗎?
我恨你是根木頭!
韓星霽深吸口氣,倒也沒多大的挫敗感。
攝政王要是好追哪兒還輪得到他啊?
他一臉若無其事說道:「也是,睡覺的時候的確不太舒服,我這就把它摘下來好了。」
樓時巍卻攔住他說道:「多少也是長輩心意,先戴著,等過了子時再摘。」
他只是不想別人看而已,現在房間內已經沒有了別人,倒也不必急著摘下來。
韓星霽一時之間也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哦,也可能是沒什麼感覺。
他將這些想法都按捺下去,該跳舞跳舞,為了這個舞蹈,他可是準備了許久。
在等上台的時候,一道星光從天井灑落,這是他之前準備好的投影,既然是表演,總要有點舞台氛圍才行。
隨著鼓點響起,韓星霽開始動了起來,他跳的依舊是那套祈福舞,是為了給樓時巍祈福,也是因為這套舞蹈大開大合自帶聖潔的神行,更因為他對這一套最熟悉。
而在他跳舞的時候,樓時巍坐在下面捏著茶杯卻始終沒有將茶水送入口中。
滿心滿眼都是青年腰間晃動的紅繩、修長的雙腿以及偶爾驚鴻一瞥的漂亮鎖骨。
越好看越折磨。
也幸虧今晚沒喝多少酒,否則樓時巍都覺得自己可能會忍不住把人直接扛回房。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能太著急,總要慢慢來,把人嚇跑了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韓星霽的特殊身份也算是把攝政王的自我封閉打開了一天口子。
若韓星霽真的是舒雲來的兒子,無論他心中妄念再多也要克制自己,那畢竟是他的晚輩,也是束縛他的枷鎖。
如今枷鎖盡去,小阿霽也成年了,或許他能做點什麼也說不定。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察覺鼻尖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