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對這位天子還是有些彆扭的,他即便是太祖血脈也隔了太遠,這讓他們總有一種懷疑。
如今兵權在樓時巍手裡,那麼如果皇帝不合適,完全可以再換一個。
雖然他們覺得現在這個皇帝挺好的。
如此,二聖臨朝已經不僅僅是口頭上的稱呼,變成實際上的分庭抗禮。
兩個人手上都有權柄,真要算起來反而是攝政王更強,而皇權更弱一點。
有人擔憂,有人嘆息,然而都改不了天子的心意,私下裡忍不住嘀咕一句:攝政王真乃禍水。
要不是把天子迷得暈頭轉向,天子怎麼能做出這種等同於昏君一樣的決定?
韓星霽在看到繡衣使者送上來的情報的時候笑得不行,轉頭看了一眼披頭散髮正拿著一本書慢悠悠看的樓時巍,忽然又覺得那人說得對。
攝政王可不就是藍顏禍水麼,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
或許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樓時巍抬頭看向他問道:「什麼消息這麼開心?」
韓星霽故作輕佻地伸手去挑樓時巍的下巴笑嘻嘻說道:「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說攝政王是禍水,迷惑朕心智呢,攝政王怎麼看?」
樓時巍展顏一笑,湊過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後也沒離開,只是貼著年輕天子的雙唇,彼此氣息交融,輕聲說道:「是我之幸。」
他喜歡韓星霽,韓星霽也喜歡他,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幸運更幸福的事情嗎?
至於禍水不禍水的……他樓時巍身上的罵名還少了?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韓星霽被他這一笑差點晃了眼,心想禍水一說……倒也有點那意思。
但凡樓時巍是個妖妃,他說不定此時都要變成昏君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在樓時巍繼續湊近的時候退了開來,用食指抵住對方的雙唇笑著說道:「還有正事沒說完呢。」
時間長了,他也跟著樓時巍學到不少,反正若即若離是學的差不多了,不能總是讓樓時巍勾的他心癢,他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吧?
攝政王殿下也不著急,目光緊緊盯著韓星霽,緩緩張口將韓星霽的手指叼在齒間輕輕啃噬。
韓星霽只覺得手指上觸感鮮明,不由得熱意上涌,頓時敗下陣來。
他努力維持著清醒說道:「今晚我回去之後要跟家裡人商量我們的婚事,順便帶一個死囚過去試試。」
他頓了頓有些忐忑說道:「雖然已經有了數據,但我還是擔心,其實只在這邊舉辦婚禮就可以了。」
在華夏舉辦婚禮是樓時巍主動提出來的,之前他就知道韓星霽已經有帶活人過去的能力,這才提出來這個要求。
樓時巍終於鬆開嘴,一邊捧著韓星霽的手慢條斯理幫他擦拭一邊說道:「終身大事,總要有你家人長輩見證才行,哪裡能因為危險就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