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起來只是教師沒骨頭般癱在狼背上,沉迷貼貼蹭蹭摸摸,總好過被迫變成銀髮青年的胯-下坐騎。
……恥辱。
狼生奇恥大辱!
白狼氣哼哼地把腦袋壓在前肢上,內心生悶氣,滿腦子想著等下如何弄死身上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混球。
教師仿佛吸狼吸得有點暈暈乎乎,他回答顯得懶洋洋的,漫不經心到欠揍:「嗯……來課後家訪啊。」
這個答案正經到讓人覺得非常不正經。
白狼忍住怒氣,咬牙切齒繼續問:「那麼,請問老師,你現在騎著我在做什麼?」
「哎~當然是懲罰哦。」
教師繼續掐住白狼咽喉,手法和擼貓似的逗弄著白狼毛茸茸的下頜,他身上冰冷的氣息威懾著狼人,不敢輕舉妄動。
昨天被當做沙包般,提起後頸,在地上砸來砸去松筋骨的經歷,至今令白狼心有餘悸。
毛茸茸皮毛下藏著的身軀,連骨帶肉,好歹也有小几百斤,又不是紙片。就那麼被教師單手拎起,不比拎一袋垃圾更困難。
它情不自禁地狼臀一震,提肌夾緊垂頭喪氣的尾巴。
「我……我今天又沒有做壞事。」白狼低頭,喉嚨里冒出咕嚕嚕的聲音。
「你逃課。」教師嚴厲地指責白狼逃避上學的不端行為,「今天是我來到銀月王庭的第一堂課,只有你的座位空著。」
白狼著急,絞盡腦汁花心思找補:「因為,因為我昨天受傷了,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教師沉默幾秒,伸手抓住狼嘴,強制抬起狼頭,叫它好好把眼前一片狼藉的廢墟認真收入視野。
的確,造成眼前災難般的景象,一大半原因在於白梅麗的火焰。但白狼上躥下跳的狂笑暴力,也出了不少力氣。
怎麼看,都不像是身體不適需要請病假的樣子。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白狼煩躁地甩動尾巴。
它本來就不是善於言辭會為自己辯解的性格,比起打嘴皮仗,還不如痛痛快快應下,大不了再被當做沙包砸一遍。
對狼人強健的體魄與堪稱復生的頂級恢復力而言,受傷時疼是疼,恢復時的骨肉麻癢也的確酸爽。
過了一夜,它又是一條狼中好漢!
「說吧,你要怎樣才消氣?我認!」白狼齜牙咧嘴。
「哭給我看。」教師鬆開手,把臉埋進蓬鬆的狼毛抱枕里,幸福地深吸一口。
「……啥?」白狼尖耳顫抖,以為自己沒聽清,「老師,你再說一遍?!」
「我說得不夠清楚麼?」
他放慢節奏,語調平穩,吐詞比播音員還要標準清晰:「小狗,哭給我看。」
「……你!別太荒謬!」白狼勃然大怒。
手指落在狼頭,手掌親昵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