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去找陣法所需的材料了?」
「我認為他在為陣法的成功發動做準備。」白杜蘭聳聳肩,「我沒法左右大哥的行蹤,依照他那暴脾氣,我也無法強迫他聽從我。」
「但是,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心愿,讓陣法,萬無一失地再來一次。」
一個前所未有的陣法,要如何才能萬無一失?
需要成功的案例,作為實驗指引。
想明白這一點,晏明灼沉默地從口袋裡拿出銀骰,朝天的方向拋了拋。
銀骰落入掌心,被另一隻手蓋住。
「……你做什麼?」白杜蘭看不懂晏明灼的行為。
蓋住銀骰點數的手掌移開,搖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結果。
【∞】
晏明灼露出笑容:「幸運的結果。」
他伸出手,輕飄飄穿透白杜蘭的胸膛,手指收攏,捏住狼人勃勃跳躍的野心。
「沒人告訴過你嗎?」
「賭徒最厭惡的,就是結果註定的無聊賭局。哪怕結果是贏,也一樣。」
劇痛襲擊白杜蘭,他面露扭曲,跪倒在地,晏明灼也隨之俯身,貼在他耳邊輕聲問:「告訴我,白海辛被囚禁在哪座煉成陣法里。」
心臟被手指赤-裸捏住的恐懼,讓白杜蘭嘴唇顫抖。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痴迷地注視著晏明灼的強大:「他自願成為互換的祭品,為我變得完美輸送養料,怎麼能說是囚禁呢。」
血液從白杜蘭胸膛湧出。
香甜的氣息,充塞著每一處空氣。
五天之前,明明還是索然無味的血液,此刻卻變成令晏明灼無法自抑露出獠牙的毒-品。
「你想見到大哥?但他不會願意見你。」
白杜蘭篤定地仰起臉:「大哥那麼傲慢自負的傢伙,以那種難看的畸形姿態面對你,還不如叫他直接去死!」
聽完白杜蘭的話,晏明灼鬆開手指。
正當白杜蘭以為逃過一劫時,晏明灼伸出手,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啪!
打得白杜蘭腦子嗡嗡作響。他鼓膜破了。
「我說過,我已經收回在他身上投下的砝碼。」晏明灼低頭,眼神冰冷,「你很不聽話。」
「嗚……」白杜蘭含著血水,忍耐地搖頭,「是大哥回來以後……主動提出的計劃……否則……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月以前……」
也就是說,當晏明灼聽聞白海辛失蹤的消息之時,其實白海辛已經帶著維拉德回到了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