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也在练习华尔兹,虞小姐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教教我。我们家的那几个老师都教授的不尽人意,搞得我有些苦恼。
女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楚楚的恳求。
她将一个Omega的弱势发挥到了极致,自信没有人能拒绝。
沈疏雨看着不由的心里又紧了了几分,名为占有欲的小蛇吐着信子又一次攀上了她的心房。
上一次她这样还是因为曲文窈。
虞默不被人注意的挑了一下眉,将面前这人的心思全部看穿。
她轻捻酒杯,抬头看向女人:不好意思,我其实也很久没有跳了,今天还是临时抱佛脚请教了沈小姐这才上了场,都是超常发挥,怕是教不了你。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教不了呢?女人不甘心,问着又稍稍朝虞默靠近了一下。
沈疏雨看到她有意图的伸过手臂,就要碰到了虞默的肌肤。
心脏登时就被小蛇收紧。
她也不管什么礼仪体统了,稍稍向前迈了一步微微挡开了她就要碰到虞默的手臂。
那偏银的瞳子冷冷的看向这个女人,提醒道:这位小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女人有些不满的抬头看向这个沈家小姐。
别人忌惮她们家的地位不敢顶撞,她可不怕。
女人早就准备好的言辞就要脱口而出,却在她对上沈疏雨视线的一瞬间,全都咽了回去。
她还从没有见过一个Omega能有这样压迫的气势。
沈疏雨那双冷银色就像是万丈寒冰,倏然就向她的心口四肢射去锋利的冰凌。
刺痛之余更多的还是通体的寒凉。
也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恕我失陪。女人见在这里沾不到一点光,知趣的离开了。
沈疏雨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一点点收回了眼睛里敌意。
却听到耳后传来了一声轻笑。
是虞默发出来的。
沈疏雨有点无措的回头看向虞默,怎,怎么了?
好凶。虞默是这么评价,脸上却是笑着的。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沈疏雨不顾礼仪的样子。
而且还是为了护着她。
她撑着手边的桌子,双腿微微交叉,没有规矩的站着,其实你不帮我挡下来也没事,我都准备后退了,你没注意到吗?
也就是这样仿佛调侃的语调,让沈疏雨脸上第一次感受到了灼烫。
光是看到有一个Omega要对虞默进行亲昵举动就足以让她方寸大乱的了,她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细节。
羞耻感被虞默的注视下蒙上了沈疏雨的心头,她拿起手里的香槟掩饰般的喝了一口。
泛着淡淡金色的液体很快被沈疏雨饮尽,最后只留下了浅浅的一点。
虞默全程观看着沈疏雨的欲盖弥彰,不知道是宴会厅里轻快的乐声,还是别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像是有好几十颗糖球在她的心里滚来滚去,把她心脏的每一处都铺上了甜蜜的糖霜。
虞默拿过了沈疏雨手里空了的酒杯,一把拉过了她的手:我们偷偷从这里溜走吧?
沈疏雨有点懵,去哪里?
就问你跟不跟我来。虞默又像上一次一样神神秘秘的不肯说。
沈疏雨也跟上一次一样点了头。
不管哪里她都愿意跟着虞默去。
虞默带着沈疏雨从宴会厅偏侧的小门溜了出去。
走廊里铺着华丽的地毯,吸收着来自各方的声音。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沈疏雨拎着裙角,球型手包挂在她的手腕上来回晃荡。
镶嵌在上面的钻石不规则的闪烁着光亮,在一扇扇路过的巨大欧式落地窗前留下一阵光晕。
沈疏雨数不清自己下了几阶台阶,也不知道自己被虞默带到了宴会楼的哪里。
直到她被虞默带到了某处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透过朦胧的窗玻璃她看到了外面的花园。
沈疏雨才确定自己被虞默带到了宴会楼的一层。
虞默熟练的推开了对扇的大门,随着沉重的吱呀声响起,一间漆黑的屋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虞默抬手打开了房间灯,柔和的白炽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沈疏雨有些不适应的眨了两下眼睛才恢复了视觉。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房间,应该是用来举办茶话会的。
屋子里的陈设格外繁杂,每一处都提现着洛可可风格独特的精致感。
虞默走向一侧不引人注目的小阳台前,招呼道:过来。
好。沈疏雨点点头曳着裙角也跟着走了过去。
带这些与温感的风吹过她的脸颊,撩起她鬓边的长发。
偏银的眸子微微圆睁,沈疏雨被这眼前的景色惊艳到了。
沉沉夜色下,是披着皎洁月光的小花园。
像是刻意没有修剪粉白色绣球花成簇成簇的开在白石膏砌成的的阳台围栏前。
还有几束花钻过了栅栏开在了阳台里。
花边堆堆叠叠,绿叶簇拥,这里就仿佛是爱丽丝的仙境。
朦胧满是梦幻。
好漂亮。
沈疏雨感叹着便寻着藤椅坐了上去,长腿顺势侧跪在藤椅上。纤细的小腿慵懒的勾着锦缎的鞋带,在裙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手臂搭在椅背上,肩膀上垂下的吊带珍珠给她的肌肤浮上一层轻粉色,在月光下分外诱人。
沈疏雨伏着椅背欣赏着这月色花景。
虞默也站在她身后欣赏着有她的风景。
花团锦簇衬得美人娇柔。
月色淡淡,一切都美得相得益彰。
真是不枉自己把又一个秘密基地分享给她。
虞默心里暗暗想道。
这比我前些日在F国住的酒店还要漂亮。沈疏雨轻抚着羸弱的花瓣,不由得感叹道。
这句话却无意触碰到了虞默心里的芥蒂。
她拢了拢裙摆,坐到了沈疏雨对面的藤椅上,带着几分不满讲道:是嘛,看起来你在F国过的看起来也很享受,都忘了回消息。
不是这样的。沈疏雨敏锐的察觉到虞默小情绪,赶忙坐起身来解释道。
不是什么样?虞默看着沈疏雨,像是把自己前些天每天都经历的无端折磨都发泄出来一样,眼睛里带着些幽怨。
我那天从酒店出来等车,一个飞贼从我身边跑过,把我的包直接掠走了。手机、身份证都跟丢了。沈疏雨解释道。
那的确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原本忙碌了一天沈疏雨只想赶快回去泡个澡,然后跟虞默分享今天遇到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黄昏时刻,她即将给今天画下完美句号的时候,她手里的笔被人狠狠一撞。
句号变成了叹号,歪七扭八的横亘在画纸上。
一连几天沈疏雨都过得很不踏实。
尽管报了案,但这个小偷是个惯犯,这片的警察也苦于逮捕。
最后也只帮沈疏雨在犄角旮旯找回了对小偷没有价值的证件。
虞默看着沈疏雨眼睛里的坦诚,心里有一刻的心软。
但又忍不住为自己这几天的茕茕等待而感到不甘。
无端的小性子从虞默的心底攀生出,她努力板着脸,又问道:那你可以买个新手机啊。
说到这里,沈疏雨就更为无奈了,我对我的账号设置了等级最高的密保保护,异地登录没有手机卡根本做不到。随行团队的技术人员也是搞了一周,昨天临上飞机才把我手机里所有数据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