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感觉自己的唇瓣干燥的不得了,喉咙滚了几滚都缓解不了她心头的焦灼。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沈疏雨是发热期失控了,而自己不是。
沈疏雨,你还有没有抑制剂?虞默硬着头皮问道。
都碎了,我已经没有抑制剂了
沈疏雨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说着就将自己那温热的气息悉数扑在了这个她想要勾引的人脸上。
偏银色的眸子里满是勾人的脉脉,她直勾勾的盯着虞默,哀怨流盼,楚楚可怜。
你先不要这样,沈疏雨虞默强撑着自己的理智别开了跟沈疏雨对视的视线。
她也不知道沈疏雨这说的是真是假,决定自己先找找看。
发热期勾起了沈疏雨对虞默深埋在心底的占有欲。
她不允许虞默离开自己,执拗的挂在虞默的身上,就像是一条缠人的蛇,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手里。
雨势泼天的大,电闪雷鸣中虞默这一行格外的艰难,却也是无功而返。
真的就像是沈疏雨说的那样,那一地的碎片就是全部的抑制剂了。
可是还来不及虞默再想办法,沈疏雨的体内就又是一波无法扼制的情|潮。她体内的那只困兽就要冲破最后一丝禁锢,占据她的身体。
沈疏雨在其中挣扎,就要濒临崩溃。
她紧紧的扣住了虞默的手臂,眼瞳涣散的望着那张能带给她些许安全感的脸庞,虞默求你了,救救我我好难受啊
虞默看着沈疏雨的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俨然是一副被折磨的快要崩溃的模样。
她不知道在自己没来之前,沈疏雨忍受了多么久的这样的煎熬,但不忍心再看她这样难受下去。
她心疼。
心疼的不得了。
虞默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拼命的忍住自己本性的冲动,向沈疏雨寻求同意道:沈疏雨,因为找不到抑制剂了,所以所以,我问你,你接受我的临时标记吗?
沈疏雨听到标记二字,强行呼喊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迷迷糊糊的捧起面前这个人的脸,颤抖着唇,确认道:虞默你是虞默吗?
我是虞默。虞默答着,又轻声在沈疏雨耳边唤道,姐姐。
这声熟悉的呼唤在沈疏雨的脑海里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六年了,已经六年了
沈疏雨靠在虞默怀里,喘息着的笑了一下。
而后,她安心的将头靠在面前这人的肩头上,将自己最脆弱的后脖颈暴露给了她。
嗯,我接受你的标记。
就像是要进行一个格外庄重的仪式,虞默轻轻的拨开了沈疏雨颈后的长发。
黏连的银丝粘在原本乌黑的长发上,一片的泥泞不堪。
浓郁的茶梅香气从这枚小巧的腺体中涌了出来,与虞默记忆中重合。
诱人的味道像是要揉进虞默的身体里一样,勾着她将自己的犬齿刺进那脆弱的地方。
唔
纵然是第二次接受Omega人生的第一次临时标记,沈疏雨还是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刺痛。
窗外一阵狂风骤雨,屋内茶梅香气与海盐焦糖交融拍打着两人。
虞默。沈疏雨眼神迷离的捧着虞默的脸,喃喃轻唤着她的名字。
许是这一直压抑着的谷欠望冲的人昏了头了,虞默脱口而出了过去对沈疏雨的称呼:姐姐,姐姐我在。
再次听到虞默这声回应,沈疏雨本就溃不成军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
她再也忍不住了,望着虞默的那枚可口饱满的唇,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沈疏雨的吻太急,毫无章法,□□直入,胡乱的在虞默的口腔中冲撞翻搅。
像一只贪婪的恶魔,汲取着那让她朝思暮想的蜜液。
疯狂与炽热在这沉闷的空间里无节制的翻搅。
虞默被那信息素推着,放肆的回应着沈疏雨给她的一切。
她们相拥着,跌跌撞撞的朝休息室走去。
熟悉的吻,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
这些年走来,她们都太过想念彼此了。
只一点的火星就能点燃她们全部的贪恋。
虞默手指灵巧的解着沈疏雨领口的扣子。
一颗,两颗,香肩半露,雪白一地。
要了她,占有她
让她重新成为自己的
一阵冷风吹过,将冰凉钻进虞默的心口。
虞默嗡的一下就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要跟沈疏雨发生的事情,骤然清醒了过来。
面前这个人还在发热期,她可以糊涂放肆。
可是自己不行。
不行
虞默勉强的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沈疏雨,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不行
行的,虞默沈疏雨眼神迷离的依旧伏在虞默的肩头,小脸无意识的蹭着她,不想结束,虞默唔
不行虞默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虞默行行好,好不好
沈疏雨一声低一声高的在虞默肩头唤着,念着,勾引着。
不好
不行
虞默狠着心,努力不让自己为沈疏雨所动。
过了好久,疲惫袭来,沈疏雨嗡嘤着,在虞默怀里沉沉的合上了她的眼睛。
恍惚间沈疏雨好像看到了虞默那片雪白之上还带着一条眼熟的项链。
好像就是虞默生日那天,自己送给她的项链
窗外雨势渐小,雷声远去,乌云尽散。
海盐焦糖中和了茶梅酒的苦涩,房间里躁动的气息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虞默望着怀里的人,晶莹的泪珠挂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湿漉漉的让人心尖柔软,更让人蠢蠢欲动。
虞默喉咙迟缓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真的好想,趁人之危啊。
.
正午的阳光带着一轮金光落在了大地上。
经过一晚上的暴雨洗礼,天空一片湛蓝。
阳光透过云彩,柔和的洒进室内,落在那张平静的睡颜上。
只见那如扇般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偏银的眸子缓缓的睁开。
沈疏雨这一觉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她从床上茫然的坐起来,脖颈后的刺痛提醒着她,她经历过了什么。
沈疏雨将手指放在唇上,回忆着那混乱中温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