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雍和在心裡想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
看著床上縮成一小團的小皇帝，還有剩下大片的，他不是沒有起到要上去睡在旁邊的念頭，但是思索再三，方雍和還是放棄了。
現在還，太早了點。
他站起來，熟練地輕聲從柜子里拿出另外一條被子，躺在沙發上又睡了第二晚。
一大早，方雍和剛一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遲來了一天的興師問罪。
「你昨天為什麼一直關機？」韓曉琳帶著氣勢洶洶地問道。
方雍和習慣了自己經紀人的態度，沒有任何反應，平靜解釋道：「我昨天有些事。今天會……」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床上爬起來一張睡眼朦朧地小臉，疑惑地盯著他手裡的手機，「你在跟誰說話。」
方雍和正斟酌著如何跟趙黎解釋，話筒里就傳來一句冷靜清晰的聲音：【今天怎麼樣？趕緊說清楚。別忘了正事。】
趙黎聽到聲音，差點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四下驚恐地看著，一個人都沒有，但他明明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腦子裡瞬間想起了自己聽到過一堆宮裡女鬼的故事。
他縮起來，抱著被子緊張道：「怎麼回事，房間裡還有別人嗎？是不是來索命的，要來把朕抓進地府嗎？就因為朕借屍還魂了？」最後的尾音里甚至帶著顫抖。
【方雍和，怎麼回事？什麼聲音？你那邊在看電視？什麼朕，借屍還魂的。一個小時之後，你必須出現在我發的地址來做背景板，之前答應過的。】韓曉琳的聲音裡帶著疑惑和一絲不容拒絕。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遲到的。」方雍和先把電話掛了，立刻湊到嚇得小臉煞白的趙黎旁邊。
趙黎此時也差不多分辨出來房間裡的聲音來自於方雍和手裡的那個黑色方塊，手指著那個東西，一邊向後，一邊叫道：「那是什麼，為什麼也在說話，你怎麼還跟那個東西說話。」
方雍和拿著手機湊到趙黎面前晃了晃：「這叫手機，和電視稍微有點相似，也有顯示各種畫面和發出聲音的功能。不過作用主要是和別處的人對話，千里之外都可以。我剛剛就是通過這個東西，和我的一個朋友交談。不用擔心，這不是鬼，也不會有人來抓你。」
方雍和語調十分溫柔，認真地給趙黎解釋。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