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你誰!」江年說話結結巴巴,帶著緊張與無措。
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人聞聲也頓了一下,他徑直地抬起了頭,看向生源。
兩人四目相對,霎那間安靜了下來。
江年就這麼呆滯地望著與他相隔十來米的人,帶著水珠的髮絲隨意的垂下,目光深邃,漂亮的鎖骨連接著光滑的圓肩。
還有那分明的腹肌,以及——
再往下的,還沒有變大的物件。
江年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這樣好看的人,怎麼會是變態。是變態也要說一句我可以。
再會想起自己家裡的安靜整潔。
江年大腦不聽使喚地看著對面的人,脫口而出:「田螺少年?」
陸修言握著毛巾的手明顯的收縮了一下,反應三秒後用很快的速度進了一間臥室。
等他換好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江年依舊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大概是還沒有緩過神來。
陸修言揚眉,將擦過的毛巾放回衛生間後斂睫一收,嗓音微沉地問道:「怎麼不進來?」
江年聽著聲這才直起了身子,帶著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陸修言?」
「嗯。」
江年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他把行李箱放到了一邊,換鞋進去。
剛走幾步,他反應了過來,聲音驟然拔高:「你怎麼會在我家?還不穿衣服!」
陸修言已經自顧自地進了廚房,拿出水杯倒水,很是淡然地解釋:「你洗澡穿衣服洗嗎?」
「也是哦。不是……那你洗完為什麼不穿衣服?」
「家裡就我自己,為什麼要穿衣服?」
「那你也……」江年詞窮,理論不過陸修言。他跟著進了廚房,「不對!這是重點嗎?」
「那什麼是重點?」陸修言將水杯遞給江年。
「謝謝。」江年接過水杯下意識地回答,又猛地反應過來,謝謝什麼謝謝,這是他家。
江年把水杯放下,繼續問:「重點是,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陸修言邊從廚房出來邊說著:「你妹沒和你說嗎?這房子我租了,現在有一半是我的。」
「你租了?」江年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陸修言倒是很淡然的點了點頭,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坐在了沙發上,熟練的開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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