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喝。」
江年咕嘟咕嘟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完,終於覺得自己緩過來不少。
看著江年泛著水光的嘴唇,陸修言一下子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江年,他的唇很軟,又有彈性,齒間咬在他唇上的時候他會發出哼唧的聲音。
「說啊。」
江年的聲音將陸修言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不自然地別過眼,開口講述:「你喝多了,拉著我不讓我走。」
「不可能。」江年十分不信陸修言的話,「你一個大男人,我有多大的力氣能拉著你,你還走不了?」
陸修言:「好吧,是抱著我不讓我走。」
江年:……
不、不會吧?
「那也不可能。你之後完全可以自己偷偷走掉。」
「我也很累,不想折騰了。」
江年扯著自己的睡衣,「這個,怎麼解釋。」
陸修言看了江年一眼:「不給你換睡衣,難道你要裸著和我一起睡覺嗎?」
江年:……
「所以是你給我換了睡衣!你看了我!」
陸修言:「這是重點嗎?」
「怎麼不是重點!」江年站了起來,氣洶洶道:「你未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給我換衣服。」
「你同意了。」陸修言說。
「啊?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陸修言看著江年補充:「是你先不讓我走的。」
陸修言彎下身從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指了指:「看到了嗎?昨天你抓的,你抓的真緊,我衣服質量差點它就破了。還有這裡……」
「這是你昨天晚上哭的,我的衣服被你當成了紙巾。我甚至懷疑還有鼻涕和口水。」
「你、你放屁!才不可能……」江年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氣勢弱了下來。
好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我還幹什麼了?」江年弱弱地問了一句。
陸修言撿起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拉開門,留下一句:「自己想。」
聽著關門聲,江年重新躺回床上,自己為什麼又幹了蠢事啊。又是在陸修言的面前。
為什麼每次丟人,陸修言都是目擊者啊。
而且陸修言說了這麼多,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就像失憶了一樣。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兩個人一起吃燒烤,然後喝酒,再然後,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發誓,他真的再也不喝酒了。
不!
再也不當著陸修言的面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