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長相清麗，就是滿面愁容，神色有些憔悴，連方回意進來也沒有發現，正看著一個點發呆。
「妍妍努力賺奶粉？」
方回意的聲音驚醒了她，扭頭看方回意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主播比預料中的還要好看。
「主播？」妍妍努力賺奶粉回神，試探問道。
方回意點頭：「你好，我叫方回意。」
妍妍努力賺奶粉努力擠出笑容道：「你好你好，我姓孫，孫妍妍。」
方回意坐了下來，「你可以把情況再詳細跟我說一下。」
孫妍妍似乎心情還有些不太穩定，稍坐了一下才說道：「我兒子今年五歲，他在讀幼兒園。平日裡的他最是乖巧，也很心疼我。知道我做家務辛苦，還會主動幫我捶背，幫我干一些自己能做的家務事。可一個月前的某天傍晚，他被他爸爸從幼兒園接回來以後，我就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孫妍妍告訴方回意，以前她兒子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對母親的孺慕之情，看見她就會先乖乖軟軟地抱住她的腿喊媽媽。可那天回來，她兒子卻用一種奇怪的陌生目光打量她，在她唿喚他後，他也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並且有些抗拒她的碰觸。
孫妍妍一開始以為孩子是受到了欺負或者聽了什麼流言碎語，才會對自己的媽媽產生抗拒。
可她打電話給幼兒園的老師詢問過了，老師說當天幼兒園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而且孫妍妍的兒子南南在幼兒園裡是個小人氣王，很多小朋友都喜歡他，不存在欺負他的情況。那天孩子被他爸爸接走的時候，還很乖軟地向老師揮手再見。
孫妍妍又問了孩子的爸爸，問他回家的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事。
孩子爸爸告訴孫妍妍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很平常地帶著孩子回家，在校門口的小店鋪前他還給兒子買了一小塊甜糕，孩子吃得很開心。
「他爸爸說我心思重，想太多，孩子明明什麼事都沒有。我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但是自從那天之後，那孩子就再沒有跟我親近過。我做家務累了，他只是坐著看電視，完全將我漠視，不像以前一樣心疼地幫我捶背。我給他做了愛吃的飯菜，他發脾氣就把那些東西掃到地上，說他不喜歡吃，還向他爸爸哭訴說我欺負他。甚至我想要聽他叫一聲媽媽，都要哄他好久才能聽見他叫一聲，還是不情不願的，像是在敷衍應付。」
孫妍妍說了很多孩子和平日裡不一樣的細節，越說情緒越崩潰。
「我去看過醫生，我擔心是我心裡出了問題導致的，但是醫生說我沒有問題，只可能是情緒過於緊繃了，給我開了點兒安神的藥。」
「那天網友說的DNA驗證我也去試過了，為了這件事還和孩子他爸大吵了一架，他還揚言要和我離婚。這些我都忍了，可是拿到結果顯示孩子就是我兒子的時候我忍不了了，既然是我兒子，那為什麼突然變化那麼大，對我充滿了陌生和恨意。」
孫妍妍捂著臉痛哭起來。
咖啡店的員工頻頻側目，擔心她是受到了欺負。
幾個女孩子盯著方回意看，估摸著要不是看方回意長得好看，她們就要衝過來罵人了。
方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