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刀疤朝他們擺手,幾名教眾趕緊走了。
昆不用回頭都知道刀疤在幹什麼,「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你的心善上面。」
刀疤很沉默。
昆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
他身邊的人嗤笑地看了一眼刀疤,「刀疤,你什麼時候能收收你這無用的善心?要不是長老護著你,你都被納長老那些人砍死無數次了。」
他們也是想不明白,這個刀疤佬到底哪來的勇氣,就敢放走納長老抓來的人。
那些人可都是好貨色,就連他們看了都心動呢。
上次去華國也是,居然把祭品放走了,差點讓祭祀舉辦不成。
刀疤還是沒說話,他知道別人看不起他這種心善,就連昆也屢屢對他的做法不滿,但有些事他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只是他沒有過往,從昆把他救回來那天起,他就是昆的走狗,就算再看不慣凶神教,他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又能往哪裡去。
所以他通常很沉默,除非昆有事讓他匯報,不然他能一整天不開口。
有時候這裡的人也會叫他啞巴佬。
昆也沒打算重用他,只是讓他管管住所的事,噹噹司機什麼的。
但刀疤很聰明,有時候昆看不透的事,刀疤卻能一眼看透。
這十年間,因著刀疤的緣故,昆躲過幾次致命危機。
所以就算昆不重用他,還是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他,不會讓他出事。
刀疤心裡清楚自己和昆這種關係,為了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活命,有時候他也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做事。
「你跟他說話做什麼,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與其浪費時間和他說話,還不如想想今晚去哪裡喝酒呢。」
「說的也是。」
晚上昆和手底下人出去做事了,刀疤留在了住所。
這種時候他一般不會跟出去,出去了也只會掃別人的興,所以他都是坐在自己住所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雕刻豬豬擺件。
這是刀疤的習慣。
刀疤的手腕上有一個豬豬刺青,沒人知道是怎麼來的。
昆告訴刀疤,這是他曾經的記憶。
刀疤便經常雕刻豬豬擺件,就好像想要由此想起過去的記憶一樣。
但刀疤知道自己是想不起來的,因為他原本是活不了命的,全靠昆用一種特殊的咒術在他瀕死的時候救了他的命,這種咒術讓他一半的靈魂握在了凶神的手裡。他既想不起來過往,也無法逃離凶神教。
「唰唰……」鋒利地刻刀在木雕上靈活地遊走。
刀疤刻了太多的豬豬擺件了,閉著眼睛都能刻出來,刻刀遊走絲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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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卓意趕到酒店和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