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意看過了，那沒血紅色的結晶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不管靈蛋怎麼吸，它依然那麼耀眼，好像被吸掉的那部分對它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方回意不由暗暗思索起來，他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啊，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還會被人重傷？
就在方回意沉思的時候，養在系統空間裡的靈蛋忽然輕微地咔嚓了一聲，然後又停了下來。
方回意驚了，要要要破殼了？
一下子手忙腳亂了起來，蛋蛋要破殼了，他還不知道會孵出來什麼東西，而他現在其實什麼準備都沒有。
陸珩察覺到了方回意的慌張，問他怎麼了。
方回意懵懵地抬頭看他：「靈蛋、靈蛋要破殼了。」
陸珩也愣了一下，他當然記得方回意說過養了一顆靈蛋並且就快要破殼的事。
但是……
蛋呢？
陸珩：「靈蛋在哪裡，你放在師門了嗎？」
剛才是王師兄他們發信息過來了？
方回意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陸珩解釋系統以及空間的事。
陸珩一直以為空間是他們清虛觀的某種玄術手段呢，要是實話直說的話，會不會把陸珩嚇到啊？
但現在靈蛋就快要破殼了，方回意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咳，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跟你說。我有一個修真系統，它有一個小小的空間，靈蛋就養在裡面。」
「…………？？」
陸珩和方回意兩人面面相覷，一個是詫異的，一個是傻笑的。
陸珩：「……系統？」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軟體系統？
在哪裡？手機上？
陸珩看向方回意的手機，「在你手機上？」
方回意的傻笑變成了驚訝的神情，忽然意識到陸珩並不看網絡小說，所以並不知道他說的系統是指什麼。
他趕緊給陸珩科普了一下，所謂的「系統」指的是什麼。
陸珩這次是真驚訝了，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高緯度智能生命？
可就算這是來自高緯度的智能生命，讓它寄存在人的身上也是危險的。
陸珩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這個系統是什麼樣的，什麼時候寄生在你身上的。」
方回意：「我很小的時候，三歲的時候出現的。它沒有寄生在我的大腦里，它在這裡。」
方回意輕輕敲了敲腕錶，腕錶就是系統幻化後的模樣，它和方回意綁定後就一直通過意識溝通。
「我能夠順利活過十八歲，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我被師父收養了，還因為系統一直在幫我，指點我怎麼修煉、怎麼積攢自己的力量。」
「它是個好統。」
儘管系統經常和他鬥嘴，還要分走他一部分的功德，但方回意心裡很清楚，沒有系統的話他未必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