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說：「程長老帶我們去見一下那位弟子吧，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程不忘當然不會拒絕，帶著他們到停放弟子屍體的地方。
除了剛發現那名弟子，這屋子還停了另外幾個早幾天被掏了心的弟子的屍體，用白布蓋著，陰森壓抑的感覺。
方回意和陸珩走到最新被發現的那名弟子的屍體旁邊，果然看見他的胸口破了一個洞，心被掏走了。
陸珩低頭檢查了一下傷口，說：「是用手掏的，但傷口並沒有陰氣殘留，不像是陰物所為。」
程不忘驚訝：「不是女鬼掏的？」
陸珩：「不像是。」
方回意拿出了一張驅邪符，放在屍體上面，過了好一會兒符籙都完好無損。
很明顯，陸珩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弟子是被人殺害的，而不是鬼。
程不忘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有人在我小青門裡扮鬼害人？」
方回意：「能不能再檢查一下其它幾具屍體。」
程不忘：「當然可以。」
方回意給其他幾個遇害弟子的屍體做了檢測，驅邪符一直沒有變化，可見這些弟子都不是死在鬼物手裡的，極大可能是人為的。
程不忘當場就氣炸了，「豈有此理，竟然有人裝神弄鬼害人！」
陸珩問：「一開始是怎麼傳出女鬼殺人的，有沒有人正面看見過那個女鬼的樣子。」
程不忘：「是幾個巡夜的弟子看見的，他們同時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披頭散髮的人影飄過，追過去就看見了兩個被掏了心窩的門中弟子屍體。」
陸珩分析道：「也就是說沒人看見女鬼長什麼樣，也沒人親眼看見她殺人？」
程不忘點頭，確實是這樣。
之前他沒覺得不對勁，現在已經驗明弟子們不是死於鬼物之手，那這件事就有蹊蹺了。
方回意：「把那幾個巡夜的弟子叫過來問問吧。」
幾個巡夜的弟子被叫了過來，方回意細問他們是在哪裡看見的女鬼，女鬼又長什麼樣。
「是在庫房旁邊的竹林里看見的，當時我們正從庫房前門巡邏過去，剛一繞過庫房，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衣裙且披著頭髮的人影從我們眼前閃了過去，我們當時都以為又有偷盜者出現，就追了上去。誰知道剛追進竹林，就看見兩個師弟躺在竹林的地上，心口都破了一個洞，他們的心都被掏了。」巡夜弟子說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是覺得很害怕，手腳都忍不住發抖。
「女鬼沒有回頭看你們嗎？」方回意問。
巡夜弟子搖頭，他們追進竹林就沒再看見紅衣女鬼的背影了。
方回意：「所以你們其實連紅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巡夜弟子愣了一下，他們確實不知道，只是下意識覺得那個背影是女子。
陸珩問：「今天發現的這個被害弟子，有人看見他是被什麼殺死的嗎？」
程不忘和小青門弟子都搖頭，他們發現的時候這名弟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