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恭敬應道。
管事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這裡硬生生坐了一整天,可累死他了,老腰都快坐斷了。
背過去手去錘了兩下腰,管事抓起桌上的蒲扇,一搖一搖地出去了。
離開了管事後,他走進了巷子的右側,嘴裡一邊哼著曲兒一邊慢吞吞地往黑市深處的宅子走去。
兩隻小小的紙人怕被發現,沒敢靠近,直到管事走進了巷子深處,才悄悄跟上去。
管事進了屋,打了個呵欠,轉身躺在廊下的躺椅上打盹。
小紙人探頭探腦地看,時間長了還換了個姿勢,趴在瓦片上,兩手撐起端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
「咦,哪來的兩個小傢伙。」正盯著入神,兩個小紙人就感覺自己被捏了起來。
兩個小傢伙嚇得不停晃動雙手雙腳,試圖掙紮下來。
可惜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用。
抬頭一看,是一個笑眯眯、看起來儒雅和藹的修士。
「鍾管事。」院子裡響起誠惶誠恐的聲音,羊角胡管事從躺椅上一躍而起,連忙向站在屋頂的人行禮,當看到來人手上捏著的了兩個小紙人的時候,暗道了一聲不好,「這是……」
被叫做鍾管事的人從屋頂輕飄飄落了地,笑著道:「你呀不小心,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兩個掙脫不了的小紙人無辜和羊角胡管事對望,半晌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對起了手指。
羊角胡管事:「……」
他向鍾管事解釋道:「是我的疏忽,今天他們在黑市里蹲了我一天,本以為他們已經離開了,沒想到是留了小東西繼續跟蹤我。」
鍾管事捏著兩個小紙人晃了晃,「這兩個小紙人身上氣息薄弱,也沒有惡意,確實容易忽略,倒也不怪你。」
羊角胡管事道:「那這兩個小東西怎麼處置。」
鍾管事:「等著吧,他們會找上門來的。」
一刻鐘後,院門被敲響,方回意和陸珩站在院門前。
鍾管事躺在躺椅上,悠閒地晃著椅子,兩個小紙人乖乖地坐在旁邊的桌沿,不敢動。
羊角胡管事已經猜到找過來的人是誰了,開門果然看見了方回意和陸珩。
他一把拉下臉:「你們倆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
方回意笑眯眯道:「要不然怎麼發現您和攤主是一起的呢。」
陸珩行禮:「冒昧打擾了,我們想見一見攤主。」
羊角胡管事翻了個白眼,反正都被發現了,瞞著也沒什麼意思了,轉身道:「進來吧。」
方回意和陸珩進了院子,看見了靠在躺椅上悠閒假寐的人,此人長得分外眼熟,可不就是他們在邊沿森林的黑市里遇到的那個賣他們一次性傳送法器的攤主嘛,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美大叔。
「攤主,我們又見面了。」方回意道。
鍾管事睜開眼,看著他倆道:「你們的好奇心還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