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之和徐芳瑤留到了最後,雪芽和他們一起走出了酒樓,朝弟子居去。
自從方回意在給他們整了一座獨立的弟子居給他們住後,這些人就時不時到弟子居住,連自己的洞府都少回了。
雪芽也暫時住在裡頭。
「是他嗎?」
「是他。」
遠遠的,有兩個玄天宗的弟子假裝在坊市買東西,實則暗暗跟蹤。
看見雪芽和崔行之他們出了坊市往太淵宮弟子居住的內圍行去的時候,互相對視了一眼,急速離開了。
「進了弟子居一整天沒出來?」雷秉沉著臉,「看樣子他是住在裡頭了。」
「所以他不是誰帶過來的,他一直就在太淵宮,在秘境內幫他的人肯定也是太淵宮的人。師兄,我就說了太淵宮故意刁難我們,一定和那妖物有關!」雷秉師弟道。
雷秉想的是自己在浮屠境內受到的反噬,那場反噬幾乎差點兒就傷到了他的根基,害他元氣大傷,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所以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太淵宮的手筆?
看樣子他和太淵宮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可到底是誰破了他的秘咒?
「那幾層只有金丹期弟子會在那裡,那天破了師兄你的咒術的一定也是太淵宮的金丹弟子。」
「我想起來了,那天不是傳得沸沸揚揚嘛,領隊的就是太淵宮的少主方回意。」
「怎麼又是他。」
是啊,怎麼又是他。雷秉沉著臉,在坊市的時候,如果不是方回意忽然出現,他們也不會被懲戒峰的人抓走,打五十杖,受這奇恥大辱。
這個方回意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就那麼好命,一冒出來就成了太淵宮的少主。
應玄對他那麼看重,讓他做了太淵宮少主不說,還為他宴請八方,搞了這麼隆重的宴會介紹給各方勢力認識,就連一向不出山的靈隱峰都來了人,還是玄靈子親自到場。
不也都是金丹修士,那方回意又有哪點更高貴了,那些太淵宮弟子居然還都死心塌地的追隨。
真是愚蠢。
如果他是太淵宮弟子一定不會心甘情願被人壓一頭。
「雷師兄,現在怎麼辦,雪芽住在太淵宮弟子居,那地方我們也進不去。」
「而且他和太淵宮弟子交好,如果我們抓他,一定會驚動太淵宮的人。」
「哼,他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雷秉道,「太淵宮的人想從我的手上搶人,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那你的意思是?」其他弟子都看向他。
雷秉胸有成竹道:「雪芽的生辰八字還在我手裡。」
雪芽那妖物是他從妖山騙出來的,只不過稍微用點兒手段,就把雪芽的生辰八字騙到了手。
就和血液毛髮一樣,都是控制人的東西。
只可惜血液和毛髮毀掉了,上次在秘境內他又收到了反噬,元氣大傷,這才一直沒有再啟動秘咒。
現在既然雪芽就在太淵宮的弟子居中,肯定是要把他再抓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