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弟子低頭道:「金琮害怕那些被打壓的弟子進入試煉嶄露頭角,將過往事跡敗露,所以……」
其實張家弟子不覺得金琮這麼做有錯,錯就錯在被那仙君的道侶正好撞見了。
現在事情敗露,金琮被審問,也不知道那仙君道侶用了什麼手段,金琮竟然把什麼都交代了,所以內門執事堂那幾個長老才會被帶走,現在矛頭還直指了萬法峰。
張渡崖沉著臉道:「去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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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大殿內,方回意坐在陸珩身側。
將金琮和那幾個執事堂長老押進來,並把金琮的供詞交出去後,他就沒怎麼說話了。
現在是沈慕在審問金琮,金琮整個人簌簌發抖,就連張渡崖帶著人進殿他也沒看見,嘴上開開合合的,將這些年和執事堂長老勾結,又給了萬法峰多少好處的事全抖了出來。
「這麼說,這些全是張家指使你做的了?」沈慕道。
金琮匍匐低頭:「是,張家不想讓仙君神眷之地出來的修士進入內門,凡是這些地方出來的修士都會被涮下去,不肯走的也絕不會讓他有出頭機會,高、高岸就是其中一個。」
張渡崖咬牙,這個金琮真是廢物!
在陸珩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張渡崖噗通一聲跪下。
「仙君,老朽絕不是針對仙君神眷之地修士的意思,實在是這些年宗主一直在打壓我們,老朽害怕沒辦法在宗內立足,這才一時犯了煳塗。老朽願意再受懲罰,請仙君降罪!」
方回意頗有些新奇,這張渡崖居然沒有狡辯。
事實上張渡崖哪裡是不想狡辯,而是沒辦法狡辯,自從知道陸珩已經掌控了神鏡的力量,他就知道自己撒謊會被看穿,乾脆就承認了。
「張峰主還真是會顛倒黑白,這些年分明是你們萬法峰以下犯上,次次違背宗門命令,縱容峰內弟子肆意打鬥、傷人,在宗內橫行霸道,還試圖搶奪宗主之位,分明是你心術不正,如今卻還血口噴人。」沈慕冷冷道。
張渡崖:「那宗主不也和樓影等三位護法使肆意打壓我們萬法峰的弟子,不讓他們參與天衍秘境爭奪,不給他們出頭機會。宗門門下弟子,也數次打傷、打死我萬法峰和百花峰、青雲峰、玄火峰弟子,十多年前玄火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就是死在了浮麟手上。你身為宗主,如此針對各峰弟子,處處不公平對待,我們怎麼能不反抗。」
被點名的百花峰、青雲峰和玄火峰峰主臉色微僵,內心暗暗咒罵張渡崖拉他們下水,卻不得不站出來,證明張渡崖說的是真的。前幾日張渡崖被打了五十魂鞭的事,這些個峰主內心也惶惶,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既然這樣,不如將嫡脈的人也拖下水,就看仙君是不是也能秉公處理了。
「可憐老夫的弟子啊,他當時剛晉級出竅境,就這麼死在了宗主大弟子的手上,請仙君一定要為我們玄火峰做主啊。」玄火峰峰主哭道。
沈慕被氣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張渡崖和這幾個峰不安分,他用的著打壓他們嗎?那玄火峰峰主的弟子,分明是在比斗台上藏了殺招,被浮麟識破先下手為強,這才沒死在玄火峰峰主弟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