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果然沒說是哪個秘境,只說:「是一個很小的海邊秘境,當時我和師妹們遇到了難處,幸得那幾位陌生道友相助,才脫離了困境。我記得其中一位道友姓簡,金丹修為,聽口音也像是西洲來的,如果道友知道他的來歷,還請告訴我,以便報答。」
靈夢語氣真摯得好像真的是衝著報答去的。
虞蘇不上當:「原來如此,很遺憾,我並不認識他們。」
靈夢暗自冷笑,她才不相信有那麼湊巧的事,那艘大海船就是證據,那個姓簡的和他的同伴,肯定和這群西洲人有關係。
靈夢表滿上也露出了遺憾之色,又作試探:「那真是太可惜了,還以為他們與你們是同一艘船來的中洲。」
虞蘇:「西洲地大物博,修士不只有我們,海船也不只有一艘,靈夢仙子若有找恩人,就憑這簡單的兩點,恐怕很難找到。」
風海也道:「靈夢仙子要找恩人,不如去西洲找。」
靈夢:「等忙完了十宗小比的事,我自然是要去查的。」
靈夢說完並沒有走,她又看向虞蘇身側的陸硯:「方才已知虞蘇道友名諱,卻還不知道這一位道友名姓,如此風采出眾,令人一眼難忘。」
站在虞蘇身側的陸硯英俊中帶著一點未馴的野性,沉穩中帶著一點冷冽,風采同樣出眾。
靈夢看他一直站在虞蘇身側,不由猜測了一番他的身份。
然而陸硯反應冷淡,對靈夢的誇獎也仿若未聞。
氣氛有些尷尬。
旁邊一位重華派弟子不忍,輕咳一聲道:「這位是陸硯陸道友。」
「原來是陸道友。」靈夢好似沒覺得尷尬,依舊熱情地與虞蘇、陸硯攀談,語氣溫和,瞧著真像是位樂於助人的善良女修。
有一些仰慕靈夢的男修不滿了。
「那個陸硯真沒禮貌,靈夢仙子問他,他居然反應那麼冷淡。」
「這些西洲人,太傲慢了。」
「什麼傲慢,分明是不通禮數。」
神澤學院的學生們聽見他們的非議,都動怒了。
「沒看見我們的同伴在渡劫嗎,這個時候誰有心情聊天。」
「就是,都說不用幫助了,還非要拉著我們虞蘇大人不停說話。」
「這些中洲人懂不懂什麼叫做體貼?」
「不體貼也就算了,還這麼奇怪。這裡不是南清宗嗎,有南清宗的清河真人和扶搖真君出手相助,這個妙音門插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