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在虞蘇的高壓陪練之下,已經習慣了這種與高手過招的感覺,很快也就反應過來,在晏潮的劍到之前,已經閃開。
擂台之下,長清笑眯眯道:「這小子的反應挺快嘛。」
南清宗弟子道:「他反應再快也沒用,肯定不是晏潮師兄的對手。」
長清用扇柄敲了他的腦門一下:「掃這個興幹什麼,你晏潮師兄厲害,對面的小傢伙也不錯。」
南清宗弟子捂著腦門道:「那晏潮師兄也肯定很快就會贏的。」
長清笑眯眯道:「那可不一定,你們晏潮師兄可欣賞這小子了,說不定會有意放水,拖延時間呢。」
南清宗弟子心下不以為然,晏潮師兄是出了名的劍冷人也冷,怎麼可能故意放水,妙音門的仙子求他手下留情,他都沒留情,十幾招就把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打趴下了。
南清宗弟子自認為已經看透了事情的本質,翹首以盼著,就等著晏潮等會兒就把虞舟給打趴下了。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擂台上的比斗已經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了,居然還沒有結束。
南清宗弟子都懵了,這怎麼回事,晏潮師兄怎麼還沒贏?
再細看比斗台上,晏潮與虞舟有來有往,兩人打鬥得很激烈,好像真的還不到贏的時候,不由又懵了。
不僅是南清宗弟子,周圍的看客們也都納悶了。
「這晏潮怎麼還沒贏,他不是南清宗築基期第一人嗎?」
「就是,那個虞舟再厲害,也只是築基初期啊。」
「等等,你們就沒看出來嗎,晏潮這是有意在和那個小子過招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晏潮就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
可是晏潮怎麼還沒贏啊?
眾人都已經懵了,一時間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他們看錯了晏潮,其實晏潮也沒有那麼厲害?
高台之上,各門派掌門、長老瞧著比斗台上有來有往的兩人,以他們的目力,自然能夠看出來晏潮在有意放水過招。
「扶搖真君,這晏潮是什麼意思?」
「對啊,他怎麼在放水?」
扶搖真君笑道:「晏潮愛劍,他應該是見虞舟的劍招有意思,有意和他多過幾招。」
照月真君也笑道:「這可真是難得啊。」
妙音門掌門冷冷道:「浪費時間,一個西洲小兒,晏潮身為南清宗築基第一人,如此做派,豈不是高看了他。況且這是小比大會,不是切磋過招的地方。」
妙音門掌門的話,讓在場掌門和長老都露出了尷尬神色。
扶搖真君也是收了笑容:「妙音門掌門,不必如此嚴肅,晏潮是有分寸的人,不會打鬥太久。且虞舟是劍修天才,自然值得他人高看。」
扶搖真君毫不客氣的反駁,讓妙音門掌門一時下不來台。
她道:「晏潮是南清宗的弟子,您自然是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