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蘇在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虞蘇。
「你就是虞城的大祭司,別人說你打敗了邪神化身的那個?」對面的人藺浦思開口便是詢問,目光中透露出的想法,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不信。
虞蘇覺得有意思,說:「不過謬傳,淨化邪神的是我虞城的神明。」
藺浦思呵了一聲:「神明?如今四境九州,早就沒有了仙神蹤跡,你們西洲哪來的神明?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所有人都以為你真打敗了邪神,你們西洲人倒是挺會耍手段的。」
虞蘇:「你對我們西洲似乎抱有敵意。」
藺浦思:「我只是討厭神棍,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神棍。」
虞蘇挑眉,討厭神棍?
虞蘇:「正好,我也挺討厭酗酒的人。」
藺浦思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那你今天得忍著了,我這個喝酒的人,就要將你打趴在這個擂台上,揭穿你神棍的真面目。」
說完,他解下了腰間的大刀,噴了一口酒在上面。
一時間,擂台上都是酒氣。
虞蘇微微皺眉。
他不反對喝酒,甚至興致來了也會喝幾杯,但像藺浦思這樣不顧場合的,他就不喜歡了。
隔著水鏡瞧見這一幕的人有不少,藺浦思的話讓不少人心中也有了疑心。畢竟這些天的傳聞都太聳人聽聞了,當時聯盟大殿內有各大宗的宗主在,他們都沒有解決掉邪神化身,卻讓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解決了?
很多人在聽了傳言後,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後來發現各大宗都是這麼說的,才半信半疑。
此刻聽了藺浦思的話,那一半的疑惑又冒了出來。
因此,藺浦思說完後,很多人都帶著質疑的心態,看這場比斗。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很氣憤。
尤其是西洲眾人。
「又是一個不長眼的,居然敢質疑虞蘇大人,哪來的瘋子。」
「臉上鬍子拉碴的,臉都看不清了,滿身酒氣,這衛生狀況,還不如虞城的小孩兒呢。放在虞城,肯定會被巡邏隊拉去丟河裡洗澡。」
西洲眾人憤怒的同時,各大宗那邊也都神情微妙。
作為親眼見證過的人,當然都是清楚虞蘇實力的,但虞蘇作為一個金丹修士,要說服人確實很難,還得靠虞蘇自己才行。
「果然是瘋子,那個藺浦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是想幹什麼?」何遠很憤怒。
韓長聞皺著眉頭說:「他就是故意的,他想借這個場合給虞蘇祭司難堪,甚至還想打敗虞蘇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