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陰冷且滲透死亡的氣息。
沈棄把劍又往安陽郡主脖子上逼近一分,「我說了,解藥給我。」
脖子處是滾燙的劍氣,鋒利的劍刃劃開了薄如蟬翼的皮膚,安陽郡主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這一刻,她終於怕了,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子逸,你要弒母嗎?」
「我沒有母親。」沈棄眼底掠過一絲哀傷,很快消失不見。
「那你也不能殺了我,你知道殺了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你將永遠背負弒母的罪名,你也將會被下通緝令。」安陽郡主心中慌得不行,卻還是不忘警告。
「我再說一遍,解藥!」沈棄手上的劍又往安陽郡主脖子上推近了一分,「再往前一分,你的脖子可就斷了,就如地上躺的人一樣。」
安陽郡主嚇得驚慌失措,「我給你,我給你。」
她從身上拿出一瓶丹藥,是淨淵給她煉製的養顏丹。
沈棄接過藥瓶,鬆開了持劍的手,劍依舊懸空抵在安陽郡主的脖子上,他朝月箏的方向走去。
沈棄在月箏面前蹲下,臉色柔和了一些,他打開藥瓶想餵給她。
又看見手上全是污穢的血跡時頓住,隨後,他將藥瓶給了月箏,嗓音下意識放柔,「阿箏,吃了解藥就不痛了。」
月箏聽話地服下一顆藥,沈棄急切地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月箏不想讓沈棄擔心,她虛弱一笑,「好多了。」
話音一落,懸空的劍瞬間砍下了安陽郡主的頭顱,安陽郡主臨死前瞪大了雙眼,顯然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死了。
劍有意識的回到沈棄手上,沈棄承受不住反噬吐了一大口血。
月箏慌亂地扶住沈棄,「子逸,你受傷了?」
「沒有,一點小傷而已……」沈棄臉色漸漸變白,身上開始滲血,染紅了白色的衣袍。
湯里下了符籙,他不顧被壓制的禁制,強行使用靈力,現在遭到了反噬。
他快速擦掉唇邊的血跡,強撐著站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攔腰抱起了月箏,縱身一躍,離開了郡主府。
逃亡路上,沈棄身上瀰漫濃重的血腥味,月箏皺眉,這麼重的味道,不像是殺人時濺上的,像是他身上流的。
月箏的心提了起來,她伸手拉開少年的衣襟,她看見少年胸口處一直在滲血。
到了一處叢林,沈棄支撐不住落了下去,落下去之前不忘調整位置讓自己做人肉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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