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舉足輕重的權臣眸色沉鬱,笑意涼薄:「感念夫人昔年施粥贈傘之情。」
「如今,
也該讓我好生照顧夫人了。」
她自持守禮,他卻偏偏要將這層偽裝撕扯開,欣賞她慌張無措,淚盈於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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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洲知道姜頌寧嬌氣難養,慣會拿捏人心,且又欺瞞於他,做盡他所厭惡之事。
但分離千日,便如烈火灼心,一日不能忘懷。
第2章 第 2 章
◎送入喜房◎
夜裡寒涼,虞煙在被窩裡啪嗒啪嗒掉眼淚。
她沒指望隔壁謝公子能聽見。
畢竟白日他已經神志不清,連她面對面說話也沒有反應。現下他該是睡著了。
虞煙哭過之後,散了鬱氣,心下暢快許多。回過神來又連忙擦擦眼淚,憂心眼睛明日會不會腫成核桃。
仔細算一算,哥哥也該來通州探望她了。哥哥那般聰明,一定能及時找到她。
如此安慰著自己,虞煙轉念便想到回家後的快活日子,倘若將這些歹徒全部關進大牢,那才爽快呢。
他們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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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錦相繁二人躲在夜色中,將女子的哭訴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
朦朧見得謝蘭辭身形微滯,相錦撓了撓後頸,不確定地問身旁的同伴:「主子是去哄人了?」
話音未落,謝蘭辭便到了樹蔭下,相錦脊背生寒,知道那句嘀咕一定落入了主子耳中。
未待行禮,謝蘭辭便抬手,掌心是個小巧瓷瓶,薄唇輕啟:「去查這藥是什麼來頭。」
原是去取藥,沒有搭理那哭得傷心的小娘子。
相錦面色微變,慌忙抬頭打量謝蘭辭神色,急問:「主子身子可還撐得住?」
謝蘭辭出身名門,十九歲便一舉高中,前兩年在御史台任職,步步高升。但半年前進宮稟事,回府後便撤了職,令他隨楚將軍巡視邊關。
外人對此有諸多猜測,怎麼想都是謝大公子在面聖時觸怒聖上,才會被撥去做這般撈不著好的苦差事。
楚將軍領著大批能人前去,細密查探之下,軍中營帳上有幾個破洞都看得清清楚楚,遑論那些有違律法的貪官污吏。
很是不巧,這一回揪出來的害群之馬,並沒有束手就擒,竟生出了謀害朝廷命官的賊心。謝蘭辭作為其中唯一的文人,還是一個在楚大將軍發怒時火上澆油的文人,心有不甘的賊子便一舉挑中了這個軟柿子。
相錦隨行多年,自是知曉自家主子的身手如何,軍中歲數相仿的小將軍在他手下未必能全身而退。可相錦從未見過他這般不要命的打法,最後那一刀竟也不躲,生生扛下了。
歹徒死傷上百,活下的人裡頭,又有數個咬舌自盡。這一行人沒能取了他的性命,在京郊又來了一波,下手如出一轍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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