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覺得她愚笨,沈姐姐當時會幫著罵回去,但之後虞煙若犯了錯,還是會擰一擰她的臉,再輕哼一聲:「很笨倒是沒有,就是傻乎乎的。」
沈姐姐比她大三四歲,及笄後便與未婚夫成親,和赴任的夫君去了安州。
楚芫是沈姐姐的親戚,虞煙是通過沈姐姐的關係認識她的。
當日沈姐姐面有憂色,放不下這個不愛與人來往的妹妹,把她們的手搭在一起,說:「小魚。姐姐把她交給你了,你們一定談得來。」
正如她所說,虞煙和楚芫相處得很好。
二人緩步往山下走著,明澈日光透過繁茂枝葉,灑照在她們身上,楚芫沒有血色的雙頰也有了生氣。
「你在信中寫過,這些天又是刺繡又是練琴的,累不累?」
虞煙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苦的,搖了搖頭:「就是手疼。」
楚芫看她烏眸澄澈,老老實實地看過來,心疼地握住她的雙手,低頭細看:「既然疼了,為何還不歇著?」
虞煙被訓了兩句,可憐巴巴地盯著楚芫:「找別的藉口還成,但我看起來哪像動不動頭疼腦熱的人。」
楚芫欲言又止,半刻後嘆了口氣:「哪有你這般實心眼的。在我受傷前,不像現在病懨懨的,還是會找些由頭偷懶。」
虞煙在這上面不太靈光,在寺中,謝蘭辭和宋輕舟站在一處,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像兩隻手都有灌滿水的罐子,稍不注意就會失了平衡。
計到用時方恨少。虞煙惆悵道:「到底要怎麼才能瞞住兩個人呢?」
楚芫怔了怔,眸光迷惘:「什麼兩個人?」
虞煙見左右無人,傾身貼近楚芫耳畔,小聲道:「是這樣的,他們兩個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另一人相識的經歷。阿芫你有法子嗎?」
楚芫神色變得古怪。
虞煙幽幽嘆了口氣:「就是很難的,對吧!我乾脆什麼都別說。」
楚芫循循善誘,勸導道:「煙煙。這種事過於危險,萬一露出馬腳,屆時如何收場?」
虞煙思忖片刻:「是啊。所以,還是不要同時瞞住兩個人?」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宋輕舟謹小慎微,和她處境類似,不像謝蘭辭身居高位,隨便說什麼別人都不會質疑於他。
她下山後,找到宋輕舟如實相告,不就好了嗎?
讓宋輕舟心裡有個底,往後見到謝蘭辭才知道如何應對。宋輕舟膽子要小一些,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陡然知道謝蘭辭牽扯其中,恐怕一時半刻緩不過來。
謝蘭辭知不知道,沒什麼要緊。
他萬事不縈於懷的性子,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何波動。何必管他。
虞煙眉眼舒展,欣喜道:「阿芫你這般一說,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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