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謝蘭辭開口,相繁從外掀開錦簾,謝蘭辭抬眸看去,一眼便辨認出虞煙的背影。
虞煙正在與成衣店的小廝交談,「這件,還有這件,都給我包起來。」
小廝不住頷首,手上動作飛快,也不耽誤他嘴上功夫:「小姐放心。公子穿上定然合適,這都是難得的好料子,公子又長得一表人才,穿上定然好看。」
虞煙又隨便看了看鋪中擺的其他東西,聞言,又嘆了口氣。
不圖容凇穿上風流倜儻,只求他有個精神氣,萎靡不振的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容凇新搬來的住處不大,虞煙小坐片刻便將他的家當看得清清楚楚,書箱放在角落還沒收拾,里里外外就沒有過日子的熱乎氣。
虞煙不是要多管閒事,但她爹遠在青州,大約也掛念著容凇這個舊友遺孤。
爹爹不能回家當然有他的道理,她又怎麼能看著他的心血白費呢。
虞煙馬上就將容凇帶了出來,容凇推辭她也不放在心上。
她倒是沒費什麼口舌,有青柚在後面助陣,容凇掙扎一番還是選擇自己用雙腳走出家門。
容凇瘦得像是三天只吃一頓飯,得再讓人量量尺寸,虞煙覺得他去了有一會兒了,便問:「還有多久才好?」
話音甫落,便感覺眼前暗了一暗,抬首正撞上謝蘭辭看來的目光,拿到手中打量的摺扇一滑,眼看著要掉在地上。
虞煙呼吸一緊,她如今連容凇他爹與自家什麼交情也不清楚,連背後的彎彎繞繞也沒明白呢。
那老嫗今日敢去找薛寧遠,明日就敢去找謝蘭辭。
謝蘭辭握住她手中掉落的摺扇,手腕一抬就要遞給她。
虞煙心裡發涼,哪還用得著這個,搖搖頭。
一臉喜色的小廝端著剛才虞煙挑過的髮簪過來,「您再瞧一眼,是這些吧?」
是男子的樣式,謝蘭辭瞥了一眼,虞煙知道不能自亂陣腳,但還是有點心慌,含糊地應了一聲。
小廝唇角笑意更濃,欸了一聲便轉身走開。
虞煙頂不住他的目光,頰邊染了淡緋,正暗自苦惱,怕他是聽說了什麼來興師問罪的。
爹爹若真動手取人性命,定然是有隱情。但現在照那老嫗的說法,看起來是不太清白。
她如果求求他,他能站在她這一邊嗎?
但他看起來,不吃這一套。
正心煩時,倏而聽得他開口問道:「這是給你哥哥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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