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 賜婚的旨意還沒下來, 就先遇了這事。
這輩子還能有機會看謝蘭辭栽在情字上頭。真是千載難逢。奇了。
「江大人很閒?」謝蘭辭扔了帕子, 睨他一眼。
江林州摸摸鼻尖,收了看熱鬧的心思,正色道:「吵架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次有謝蘭辭護著,不至於讓虞煙獨入險境,瞧這議事廳的屍首,謝蘭辭是能護住她的。
虞煙是沒怎麼,不過想離開京城罷了。
還很大方,對一個剛認識兩天的「阿柳」也想著要照拂幾分。
只是面對他,好像只剩下畏懼,這又是為了自保,他又怎能苛求。
謝蘭辭思及她高熱時胡言亂語的那些話,唇角繃緊。
還得給她一些時間。
相錦此時才匆忙趕到,見謝蘭辭安然無恙,不由鬆了口氣,回稟道:「柏辛二人送入囚車,相繁前去押送。寨中無辜百姓一個不少,附近衙門裡的官差正挨個問話。」
謝蘭辭神色懨懨,淡然點頭。
「虞姑娘家中有人來接,屬下上山時,她們正巧遇上。」相錦心下納罕,主子為了虞姑娘沒少費心,這回更是親自照顧,不假於他人之手,為何放人獨自離開。
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林州在旁聽著,掩唇咳了一聲,把相錦叫了過去,讓謝蘭辭一個人清靜清靜。
比起謝蘭辭這裡,虞煙這邊就熱鬧許多。
最先圍上來的珠珠淚眼汪汪,自責沒有寸步不離地跟著。
虞嶢青柚也在,虞煙耗了心力,簡單說了幾句,便被珠珠推到馬車裡。
珠珠準備齊全,衣裙也帶了兩身,虞煙換上自己的衣裳,才有了離開賊窩的實感。
珠珠這回是真嚇壞了,絮絮叨叨地勸虞煙吃點東西,說著便紅了眼睛,「姑娘在這寨中待了兩日,還沒人侍奉,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讓你把我撇下。」
虞煙撩起簾櫳往上面望去,自然是看不見謝蘭辭的,但他總歸是安全的,正想著要如何面對他,珠珠捧著杯盞要她潤潤喉嚨。
虞煙順手接過,杯壁溫熱,無比熨帖。
想起這兩日謝蘭辭如何事無巨細地親手照顧她,虞煙眼睫微垂,咬了咬唇。
與他相比,她此前在農舍里照顧他可謂粗鄙。
除去送飯倒水讓他吃口熱的,只是一日三次去看他是死是活……
她和柏辛是兩三日前才見過面,他來救她之前,知道柏辛和她的關係嗎?
謝家這等高門,尋常子弟也比旁人多幾分傲氣,目下無塵。謝蘭辭更是其中翹楚,被人擄去要與她洞房生子,還是那種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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