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絲滑的鮮血像流水般,輕輕從皮膚上滑落。
骨節修長的手指輕拍著匕首,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清脆響亮。
錚亮的刀面倒映著男人俊美的面容。
殘戾、陰鷙,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漫不經心地收起匕首,狹長好看的黑眸淡漠掃一眼。
「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從這裡離開,距離今天結束還有二十個小時,你若在今天之內走出這個地下室,所有既往我一概可不計較。」
男人剛高興沒多久,聽到後面一句話就絕望了。
他手腳筋都已不在,即使給三天三夜也爬不出這裡。
就算他能爬,也已經流血身亡了。
沈洲肆根本沒給他活命的機會。
他後悔了。
他不應該為了所謂的恩情搭上自己性命。
更不應該招惹上這個比魔鬼還恐怖的男人。
他真的後悔了。
沈洲肆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紙巾,認真擦了擦。
走出地下室,看著前面璀璨的夜空,是那麼明亮。
朝旁邊白列吩咐:「先將人關著,別弄死了,等監獄裡那幾個人也差不多就一起丟到精神病院。」
「是。」
白列恭敬為沈洲肆拉開車門,見他上車,關好車門轉身回了地下室。
他能感覺到沈洲肆身上沉默的怒火。
看來這次監獄裡易秋荷一家和地下室的男人不會好過了。
至少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天都活在痛苦的折磨中。
與此同時,監獄裡沈鵬雲一家三口突然被換了個監獄。
監獄裡面都是窮兇惡極、又有一些癖好的人,幾人剛過去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手還不小心被扯脫臼了。
最後三人被那群變態弄得差點精神失常。
為了出去,幾人決定扮演精神病人,等出了監獄,到外面再想辦法跑出去。
被關在精神病院折磨整整一個月,後來被人賣出國,當作器官儲存的容器。
另一邊的沈靜竹聽說父母已偷偷逃出來,急忙找黑船逃回國。
誰知被騙了全身家當,還被賣入恐怖的販人組織,剛好和沈鵬雲、易秋荷、沈英睿一家團聚。
五人被逼迫活體捐獻器官,身體還沒好又被毆打得下不來床。
還被人從床上拖下來,爬著也要為組織做事。
沈靜竹不服氣。
她從前是千金大小姐,現在是人人欺辱的賤民,這巨大落差讓她崩潰不已。
幾人商量著逃跑,規劃好了路線,最後還是被組織里的人發現。
他們被打斷雙腿,剁掉手指,每天被關在暗無天日的骯髒地窖中。
最後被趕到街上去乞討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