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臣極輕微地眯眼,似乎要看透她此時眼神背後幾分真假。
江旎心虛地移開目光,抽了抽鼻子:「你不回答等於默認了。」
他這一晚難得一笑:「江製片喝醉了確實會變笨,你覺得我是個會替別人做嫁衣的人?」
江旎面露疑問。
他接著說:「我雖然做慈善,但不會為已經分崩的前合作方善後,無論苗家任何一個人。」
他這話說得夠冷情,江旎慢慢消化著,被他打斷:「所以是誰告訴你的?」
江旎隨口道:「飯桌上聽人說起的。」
她總不能轉頭給人賣了,別人也不過閒說幾句。
霍司臣短暫沉吟,當時確實遇到一二熟人,簡單打過招呼。
如有人刻意為之,借底下人之口散播,也不是沒可能。
思考到此為止,江旎大腦混亂得不成樣子,她坐正身子,腦袋倚著靠背:「回去吧。」
話鋒突轉,語氣好似輕飄飄命令。
霍司臣有些氣笑:「你把誰當司機?」
江旎理直氣壯:「霍總自己要來的,心甘情願的一番好意,哪能辜負了呢?」
他輕哂,打燈起步。
到酒店要下車的時候,江旎閉著眼,呼吸綿長。
霍司臣瞥她一眼,下車開了副駕門,才叫她:「江旎,到了。」
她聽見他下車叫她,但只是動了動眼睫,有醒的跡象,但不能完全醒。
醉酒梅開二度,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再抱她上去好了。
不想出乎意料地聽見他揶揄:「江製片既然在這睡了,那就在車裡過夜吧。」
?剛有點人樣又不做人了。
「畢竟對你來說哪裡都一樣,我不去接,你也就跟著朋友走了。」
江旎立時扒在窗框上,笑意狡黠:「我能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霍司臣皺了皺眉:「這樣的理解能力,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江旎下了車,腳步有些虛浮,下意識拽了拽他的衣袖。
霍司臣停步,視線下掠落在她拽著的那片。
江旎:「手都摸來摸去好幾回了,拉拉袖子而已,你少在這裝清純。」
霍司臣不和醉鬼浪費時間,由她拽著,往電梯口走去。
進了電梯,江旎靠在鏡面的廂壁上,他站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