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老太醫有兩兒一女,聽說都是醫士,其中兒子一個在太醫署,一個在函谷關軍營,那個小女年齡最小,在地方的醫署。不過三年前,好像那個小女兒在醫治疫病的百姓時,不幸染上疫病去了,後來項老太醫就自請來軍醫營了。」
徐瑾瑜聽罷立馬直起身子,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我師父原來斥責我說女子不宜為醫,可能跟這有關?」
她之前就覺得奇怪,師傅在大秦美名遠揚,醫術高超,為何單單在收徒一事上對女子有偏見,說女子體弱,原來這個原因麼?
樗里疾揉著她的手指,溫聲道:「你師傅還是很在乎你的,他收你為徒也不是因為你那一點小把戲。」
項老太醫在宮中這麼多年,也不是虛長了那麼多年歲,他可不是給個甜頭就動搖,也非三言兩語就能被人繞進去的人。
「原來是這樣,那我更要好好跟他學習醫術,不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徐瑾瑜說道。
樗里疾話頭一轉,「對了,你說的那個廣播體操,還有在帳中與你師傅商議的醫塾,都是什麼?」
徐瑾瑜站了一來,說道,「廣播體操啊,就是鍛鍊身體的操,我先給你演示一下,演示完再給你講講那個我的大計劃,就是與師傅討論的辦醫塾、開醫館和藥館這些事。」
樗里疾也隨她站了起來,笑著看向她,「好,這兩日我就在軍營,你與我慢慢分說。」
項老太醫帳中,項溫正坐在案前,手中拿著師傅剛才遞給他的竹簡,這份竹簡正是項老太醫給洛南寫的書信。
「這都是瑾瑜師妹提出來的?」項溫驚訝地問。
項老太醫在帳內踱著步子,悠悠道:「那是自然,這麼多鬼點子,你師傅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我師妹可真是個聰慧,也不知她怎麼有這麼多的鬼點子的。之前是提出修藥冊,現在又是建醫塾,還提出醫塾和醫館、藥館結合經營的做法,可真是史無前例。」項溫看著那一條條計劃,感嘆道。
「也正是因為史無前例,所以會十分難做吶。」項老太醫回到書案前坐下,拿出新的竹片。
項溫眉毛微蹙,「師傅可是發愁建設醫塾的費用?」書簡上所列,有醫塾的招生,平時的管理等,但是沒有說建設醫館的費用。
項老太醫提起筆,「不僅有建設費用,還有教學生的老師,都是問題,不過我跟你師妹已有初步計劃。」
「什麼計劃?」項溫覺得,錢這塊兒不夠的話,項家集全族之力也可以籌措,至於教學師傅,師傅還有師叔都可以勝任。
「你是不是覺得,這兩項憑項家都可以解決?」項老太醫不答反問。
項溫疑惑地問:「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