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抬頭,看到對面那張幽怨的面龐,她將手中的筆放在一旁,又把寫好的竹片往旁邊的條几上擺。
「有話你便說唄,我聽著呢。」她說道。
樗里疾見她又拿出麻繩,開始串竹片,便起身拿起蒲團放到她的旁邊,跟她一起跪坐在條幾前。
「你可是生我的氣了?」樗里疾試探地問。
徐瑾瑜手上動作不停,「我生你什麼氣?」她側身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串竹片。
「那你在生那些士伍的氣?」
「我為何生他們的氣?」
「他們說你狐媚子,說你勾引我。」
「嘴在別人身上,他們怎麼說我又管不了。」
「那你不生我的氣,也不生他們的氣,那你為何不理我,莫非你真的信他們說的,覺得我不會娶你為妻。」樗里疾將徐瑾瑜手中的竹簡抽出來,放到條几上,不讓她幹活。
徐瑾瑜終於又抬起頭,視線轉到他的身上,淡然地說,「他們說的也並非沒道理,宗室之人確實沒人娶平民為妻的。」說罷她將視線移開。
樗里疾見她又不看他了,還這般淡漠的口氣,心猛地一揪,挪了挪身子面對她坐著,雙手牽起她的右手。
「瑾瑜,你不要這般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徐瑾瑜點了點頭,娓娓道:「對,你是秦國公子,不是一般的宗室男子,更尊貴。」
樗里疾握著她的手一緊,將她拉近一些,沉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非要這般說我麼?」
「我說的是事實啊,我怎麼說你了?你這就受不了?」徐瑾瑜抽出自己的手,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指低喃道。
樗里疾手中一空,心裡也空落落的,聲音不由得升高:「瑾瑜,你就這般不信我麼?我明明都那般承諾你了,我自認為也沒虧待你分毫,你還是不信我?」
徐瑾瑜聽他控訴,也一口氣堵在心口:「是,你沒虧待我分毫,你還承諾我那麼多,是我不識抬舉,是我不知好歹,我應該跪在地上感恩戴德,謝謝公子你的垂愛!」
「徐瑾瑜,你就氣我吧!」樗里疾喘著粗氣,用手一錘旁邊條幾說道,「我只是問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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