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可莫要揶揄我了,待我回來之後, 你和師傅在醫塾,我在旁邊的女醫署,怕是到時候你不想與我見面也得天天見, 到時候你可別嫌煩。」徐瑾瑜回道。
她看屋內擺著的幾個大箱子, 心中感嘆道現在的家當可是越來越多了。最初出發去河西之時, 除了給徐誠兄帶的冬衣她就帶了一個包裹, 未想到半年過去這家當就有了好幾箱子。
有一箱是她之前的東西,有三箱是樗里疾之前斷斷續續送的,有兩箱是秦君賞的,還有兩箱是她近兩日跟項秋一起到市挺買的。
項秋自那日被郯明狠狠打擊了一番之後,十分地鬱悶, 後來連著兩日拉著她去市亭逛, 說要買些東西開心開心。她想著過幾日就要出發遠行,便帶著小風一起去置辦了些需要用的東西。
事實證明她逛起街來, 戰鬥力還是挺強的。不僅買了將來爬山時要穿得衣服、鞋履,還給師傅、項溫師兄、項桓師兄、項秋、白霜各買了件禮物,當然也沒忘了給樗里疾、小風、郯明和張野買。
給師傅他們的禮物今日用朝食之時就已經送了,給樗里疾和郯明幾人的等搬過家之後再送。反正如師兄所說君上賜的宅院就跟公子疾的挨著,離得近也方便許多。
看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她便吩咐道:「小風,你看著讓他們把這些箱子都搬到車上,我跟師兄去看看張叔收拾好沒。」
項溫看徐瑾瑜走到門外便抬腿跟了上去,打趣道:「師妹你可以啊,你走就走吧,竟然還把張野給帶走了。」
「我們之前不是約定好了麼?苟富貴,勿相忘,我說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幫忙,我這不是履行約定來著?」徐瑾瑜歪頭說道。
項溫聽罷,哈哈一笑,然後低聲稱讚道:「師妹,你還真是一日暴富了!就不說那七頃田地,二十僕役,七宅大院,就說單單說那萬金賞賜,就讓我羨慕不已。」
徐瑾瑜聽師兄這般說,也是喜笑顏開,「師兄,實話跟你說,我也未曾想到君上能給這麼多賞賜,到現在我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聽公子疾說這授田,賜宅的標準,大體是按著官大夫給的。」
隨後她又憂愁道:「不過我也發愁,你說過幾天我走後那田地、僕役有張叔管理,可是君上賞賜的萬金放到哪裡合適,那十貫圜錢若是丟了可咋整?」
項溫聽師妹竟為此發愁,也是無語,「師妹,不帶這麼氣人的啊,你若是嫌錢多放你宅院裡不安全呢,分給你師兄我一些也可以啊,師兄可以幫你保管。」
徐瑾瑜雙手往身後一背,昂首走著傲嬌拒絕:「我才不要,讓你保管著說不定原本十貫,最後剩五貫了,我才不找你保管,我已經想放到哪裡了。」
項溫一擺手,反駁道:「你師兄我是那樣的人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放到哪裡了,肯定是公子疾的府中是吧?」
兩人說笑著便到了張野的門口,「師兄你可真聰明,你想啊,公子疾府中守衛那麼多,肯定安全的多。」徐瑾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