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親他的脖頸,他竟不知自己是這般的敏感。
原來他這般地親她,她總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淚水漣漣地跟他求饒。此時他被她親著,若不是自己的手抓著毯子,便也會發出那令人臉紅的聲音吧。
他強忍著她帶給他的那份快意,深呼吸進行調整,恐怕自己溢出聲音。誰知此時她又轉移了地方,含住他的耳朵。
她的呼吸掃過他的耳洞,引來陣陣的癢,她輕輕含住他的耳尖,輕嘆:「好軟。」
他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斷成了一截一截。然而她對此一無所知,反而對他說:「累了吧,那我換親左邊。」
接著她就真的從右側換到他的左側,接著點火。他那引以為傲的自持也徹底碎成粉末,他的靈魂隨著她的動作在震顫,手握在她的腰間。
忍了許久的他,終是出聲輕喊,「瑾瑜,瑾瑜……」那濕漉漉的暗啞聲線,透漏著他的愉悅和難耐。
徐瑾瑜此時也有些累了,趴到他的頸側,聽著它如鼓的心跳軟軟地問:「怎麼了?咬痛你了?」
樗里疾眼眶紅紅地,還在沉浸在酥麻的餘韻中,有些輕飄飄地說:「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好喜歡你。」
「我也好喜歡,我還喜歡你軟軟地叫我姐姐。你不知,你那樣一叫我,我感覺都能把命給你。」之前從未敢說過的話,在醉酒之時被她全部袒露。
樗里疾聽完她的話,翻身撐著榻,低頭問她:「真的?」
不等她回答,便直接埋在她的脖頸,「姐姐,方才你讓我很是歡喜,現在該讓姐姐歡喜了。」
然後他將她方才對他的種種所為,一點一點地回報給她,甚至比她還更加地有力,更加地纏綿。
徐瑾瑜也真的體會到,什麼叫「把命都給他」。
跟他比起來,她還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他此時還知道她的軟肋,用各種語調叫她姐姐,簡直是欺人太甚。
第二日,徐瑾瑜是被餓醒的,睜開眼時外邊已經大亮,可是她感覺好累,好睏,不想起。
於是她翻了個身,對著在外間坐著打盹的小風喊:「小風,什麼時辰了?」
小風聽到小姐叫她,立馬清醒,起身走到榻邊,「快到正午了,小姐可是要起?」
徐瑾瑜將毯子往脖子處掖了掖,懶懶地說:「我不想起,可是我好餓,你給我端些吃食來吧。」
小風以為今日小姐不想起來是有些害羞,試探地問:「小姐可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