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水果什麼的是沒有,但熱茶還是有的, 只不過徐瑾瑜沒讓上罷了, 此時她神色淡然地面對徐沛而坐。
項溫見師妹不說話,他也不開口,和師妹一起等著對面的人開口。
在路邊的時候師妹也跟他說了, 那個看著白白淨淨、穿著白衣的男子叫徐沛,是徐家溝的。不過他覺得,這個叫沛背後應該有故事, 不然師妹不會故作冷淡。
本來那個青黛要去端茶水, 被徐瑾瑜眼神阻止了, 師妹待人一向親和, 如此針對一個人還真是少見。
尤其她說的「算是認識」,這四個字也很微妙,今日怕是要有一場戲。
看戲什麼的他最喜歡了,師妹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是十分有意思。
比起他和師妹的神清氣閒,對面的人是有些坐立不安, 神色也沒在醫塾面前時那般的激動, 那小臉在白衣的襯托下是更白了。
徐瑾瑜當然也看出了徐沛的緊張,也知道這屋內氛圍尷尬, 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果然,對面的人耐不住性子了。
只見他強扯著笑臉,「瑾瑜妹子,好久不見了,你進來可好?」
「還行。」徐瑾瑜不咸不淡地說。
徐沛將手放在案上,拇指搓著食指,乾笑道:「你看我淨問些廢話,瑾瑜妹子現在是女醫官了,自然是不錯的。哦,對了,聽說你要成婚了。」
徐瑾瑜:「是。」
徐沛聽徐瑾瑜還是這一個字兩個字的說話,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手也放到書案下邊,鑽了攥拳頭,問道:「妹子,你要結婚了,怎麼也不回家說一聲呢?還是前段時間我去商於縣的市亭買東西,這才聽說你跟公子的婚事。」
徐瑾瑜眉毛一挑,問道:「家?哪個家?我大父早就去世了,父母雙亡,三人的墳冢就在徐家溝的後山,家裡也沒人了。」
徐沛一噎,臉色一僵,但還是擠出笑意,「瑾瑜妹子,看你說的,叔叔嬸子他們不在了,這不是還有族裡的人麼,怎麼能說沒家人呢?族長,也就是我大父還說等你大婚,要組織族裡的人為你送親呢。」
「哦?族長是這麼說的?難道是我記性不好?我怎麼記得我大父曾經跟我說過,在我曾祖去世的時候他就被徐氏宗族的人除名了。族長說他不是徐家的血脈,我曾祖的家產跟他也沒關係。」
徐瑾瑜看徐沛的臉色一黑,繼續說道:「我大父去世的時候,族長都允許埋到徐氏的祖墳呢。我親父和親母去世的時候族裡也沒一個人都沒來幫忙,更別說弔唁了。」
這些事情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都是原身的回憶,而且原身家人受的氣可遠遠不止她方才說的這些。
她對徐氏宗族的人沒什麼可沒什麼好印象,更別說這徐沛上來就攀關係,剛落座就說起她的錯處了,還真是臉皮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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