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娘子了,真好长宁主动贴了遥生肩头,低头相望,目光中满满的感动,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虽然婚宴被毁了,可是有你在的感觉很幸福!
看着面前的人傻乐,遥生终于放下心来,闭了眼靠在长宁怀里,她们太需要这样的温暖,难能可贵,是她们煎熬了许久,才终于盼到一天。
当公主撵一行灰头土脸回到长宁府前时,迟迟未听得撵车里有动静,安常侍转头准备开口报行。扭了头刚张开嘴,就看见公主的目光也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用食指比在唇上,不准自己出声惊扰。目光一转,这沿途颠簸清冷,王妃竟然蜷在公主的怀里安然睡了过去,也可想而知,这一夜又惊又怕的,王妃该是有多煎熬?再看看公主满脸宠溺,安常侍挠了挠头。心想,也不能就这么睡在撵车里吧?人来人往不说,光这四面透风,还不把两位尊贵给吹病了?
只觉撵车一震,安常侍抬起目光,正见公主抱着王妃,艰难出了撵车。要知道公主的手臂可是受了伤的!此时更是疼得长宁青筋暴起,面色苍白,而被公主护在怀里的王妃,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安然。安常侍被吓了一跳,三步冲上前就要制止!
可公主的目光威严,眼神中是不可违逆的警告,盯着安常侍,撇头示意他让开。安常侍忙捂了嘴,紧张跟随着不准众人喧哗。在丫鬟的指引之下,煎熬着才终于进了预先收拾好的偏殿。
轻手轻脚把遥
生放在榻上,疼得长宁满头大汗,拉过被子捂好沉睡的爱人。长宁目光顿在遥生伤痕累累的脖颈之上说不出的心疼,捂着肩头静静相望许久,那目光宠溺不止,终究忍不住,俯身吻了遥生的唇。轻轻的一吻,是苦熬许久的难舍倾诉,看着遥生安睡,长宁愧疚抿了抿唇,才扶着肩头寞落离了屋子。
太医在何处?倦怠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才觉得自己虚脱,就好像在遥生面前,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神。可目光离开了遥生,所有的伤痛又会令长宁难熬。
公主受伤那是大事,这一折腾起来,府上的人又开始匆匆忙碌,扶着长宁寻了另一间屋子侍奉。太医前来照料了半早,下人们不敢相扰,只听得那屋子里传出声声痛苦闷哼,令人毛骨悚然。终于,当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长宁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沐浴洗漱。因为遥生爱干净,她便不能纵容自己这般脏兮兮的爬上遥生的床。待湿着头发,轻手轻脚回了遥生休息的偏殿,时间已经接近了正午。
实在累到抬不起眼皮,也不顾掌心刚刚上了药的狰狞伤口,长宁蹑手蹑脚揉了帕子替遥生打理,洗漱上药,件件上心仔细。遥生却一直沉睡着未有惊醒,这也足说明遥生确实是累到筋疲力尽。待长宁忙碌完一切,终于钻进被窝时,熟睡的遥生许是感觉到了身旁爱人的气息,自然而然地靠近,伸手就将长宁缠进了怀里,才寻了舒服的姿势又安然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修文!!!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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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触及内心
本来睡得好好的,怀里的人哼唧一声,又往心窝钻了又钻。长宁什么都好,就是偶尔睡着的时候会不知道安分。清醒的时候,本来就很粘人了,这睡着的时候,不见收敛,更是迷迷糊糊没了分寸。
梦乡被打断,遥生还有些犯懵,搂了搂胸口黏腻腻的长宁,撑起身子望了眼窗外。
天仍是大亮,约摸着,应该也是下午了,低头扶着长宁的后颈揉了揉。遥生垂眸沉思片刻,竟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的屋子里。
猜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中途睡着,被长宁抱了回来。懊恼揉了揉眉心思索,猛然想起长宁的手臂还伤着。可依着那人的倔强脾气,定是不准旁人触碰自己的,哪怕是好心帮忙那呆子也总会示威,宣示主权。
这般想着,遥生忙伸手在被窝里摸索着寻了长宁的手臂。那手臂还是不能被碰,哪怕是单单抚摸,睡梦之中的长宁也会闪躲。
看着长宁的脸皱皱巴巴起来,遥生没敢再动,只安稳抱着长宁的脑袋依了片刻。劫后余生,遥生再去回想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心中还是乱。那个时候长宁是在豁出性命救她,那一剑没能要她的命,是因为她们侥幸遇见了云溪。
如果没有那个锦囊护命
遥生不敢想,心中仍是害怕,害怕到哪怕长宁就躺在她的怀里,也不能令她安心。
手臂就靠在长宁的颈脉之上,一跳一跳,像是在无声的安抚。遥生向后仰了一些,看着那张脸,再试熟悉不过,熟悉到闭上眼都可以描绘出她的模样。却还是觉得陌生,长宁不一样了,她的眉宇间有一种生人的气息,和原本的长宁很不同,不是自命不凡,也没有皇族血统身上的那股子傲,像个凡人,像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却又那么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遥生抬起手臂,触了触长宁面上的淤青,她想象着长宁被打的场景,皱起了眉头。而睡梦中的长宁,其实才睡下几个小时,正困,面颊被人戳来戳去,岂能不恼?
哼唧一声,抬了爪子去扒拉遥生
的手,相当不满,一张脸恶狠狠的模样,捉了遥生的腕子不肯松手。才扯了一下,那手臂带伤,一用力疼得长宁手臂软了下去。遥生不敢让她使力,端着她的手一并塞去长宁怀里,那人才安分下来,小心翼翼的揪了揪,直到确信遥生的手臂无法挣脱,才低头用唇抵了遥生的指尖又睡了过去。
遥生看着长宁犯蠢的模样无奈,指尖被她的鼻息相撩,很痒,什么稍稍有些发烫。而她的掌心,有绷带相缠,静静贴了一会儿,遥生觉得那掌心缠着的麻布莫名发潮。
抬了手腕轻轻将长宁的掌心朝上撑开,见褐色的药粉被冲散,此时一圈圈晕在掌心的麻布上。可不还湿着?
遥生皱眉,从榻上撑着半身想要坐起,脖颈上,这才感觉出异样,似乎有什么捆绑。抬了另一只手触及,是被细致缠过的麻布,正服帖。扭头望着桌子上,木盆和拭帕还丢在一旁。定是长宁不顾伤口又胡乱地蘸水了,想着那掌心的麻布未干,长宁她究竟才睡下多久?
挽了下耳际的发丝,遥生去解长宁手背上的小结。也难怪,许是怕她乱动散开,那小结打了一遍又一遍,定是长宁弄不开,才这般睡下了。
麻布终于被遥生一圈圈缠开,翻开手掌来看,皮和肉都被泡得发白。问她时,长宁说的风轻云淡,这深深的一刀,连虎口处都被切开了很深,叫遥生如何不心疼?
心在滴血,遥生皱眉望着那掌心,不忍再看,只得松了长宁指尖容她休息,只是这看似寻常的一触一离,却在长宁的心中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那是可怕的记忆,烙在心上,烧的长宁心尖皮开肉绽。遥生拼命掰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腕就这样一点点的滑脱。城楼之上,狂风哭嚎,城楼之下,万丈黑渊。长宁害怕急了,害怕遥生不要她,害怕遥生真的就这么错过与她此生不渝。
怕到长宁浑身发抖,不要命的攥紧遥生的手腕,绝不容她放弃。
遥生的腕子骤然吃痛,长宁的力道大的惊人,就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阿宁
?!
长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双眼血红,尤如一头暴躁困兽,将遥生困在身下。她的脸狰狞,就如同遥生悬在城墙之上时,那般狰狞。她的呼吸盛着暴怒,像是猛虎盘踞山林时示威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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