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那尚公主,现在可以安歇了吗?
她的脸贴在我脸侧,呼吸趋渐平稳,我嗅着她的发香,也渐渐心安。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她良心发现,伸手抚我的脸。
当时我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能安心入睡就行,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她将被子往我身后拉,把我全部盖住,我往她那边又挪了挪,把她的身体全部揽在怀中,呼呼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的震动声吵醒的,迷糊间以为地震了,尚宛先醒了过来,摸起震源,递给我,你有电话。
天呐!不知道这是周日吗?不知道这是我生日的第二天吗??不知道我女朋友第一次留宿吗???
好吧,不知道。
我接通电话,妈~拖长尾音,以示不满。
来往啊,你知道小尚是谁吗??
我转头看看当事人,我应该知道吧,我女朋友,您如假包换的未来daughterinlaw.
电话漏音,尚宛好像听到了,我看见她皱了皱眉头。
我拿着手机往洗手间走,妈,妈,您想说什么?
李赫昨晚在网上搜了啊,说她是尚古创始人的孙女啊!她是什么事业部的总裁?你怎么说她是部门经理啊?哎?你是不是不知道她是那谁的孙女?也不会啊,你想想她姓尚的,我也是听李赫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妈,您冷静点行不?这些有什么关系吗?还有,李赫那小子怎么那么八卦,还扒人家身份?
话不能这么说的,你怎么好像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她要是那种身份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带人家来家里吃饭的?而且也没好好介绍?我说呢她随便带瓶酒都那么贵,那举手投足,穿的戴的
我打断她,说来说去还不就一跟我聊得来的上司?是不是谁的孙女又怎样?难道你要八抬大轿把人抬来?再给她弄个龙椅摆在饭桌上坐着?昨儿晚上不是挺开心吗?哪里不妥了?
不是,你那样显得我们有些随便
我正铆足气要跟我妈吵回去,旁边一束长发飘过来,尚宛将头伸过来,对着手机:阿姨早~
我当场石化,我妈估计也石化了,半天没动静。
啊?哪位啊?她老人家试图补救,一键重启。
我是尚宛啊,阿姨早,阿姨昨晚睡得好吗?
哦,挺好的挺好的,小尚这么早又过去找我们来往玩啊?还是来往工作出错了?
我看了一眼尚宛,一扬眉,手机索性塞给她,冲她摆摆手,我往床上走,打算补一觉。
没有,我昨晚太晚了就没走,阿姨不会介意吧?
我没听到我妈在那边说什么,我趴在床上,笑了出来。
只听尚宛说:那谢谢阿姨,对了,我们今天去嘉年华,阿姨您和叔叔一起来玩吗?
我一听简直要命了,我妈她真会来的好吗亲?我在床上大喊:尚宛你来看看我这胳膊啊!昨晚被你枕残了!尚宛你要不要来看看!靠!我和你睡一觉胳膊废了!
她被我闹得匆匆收了尾挂了电话,跑来床边刚要教育我,被我伸手一拉仰倒在床上,我压了上去,这位小姐胆儿肥了啊,敢截胡我和我妈的电话了,还太晚了就没走,阿姨不会介意吧?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尚宛在我身下笑成一团,我看她那可爱又开心的样子,好像昨夜的插曲也无关紧要了,我妈那儿山雨欲来的逼问也无足轻重了,她笑得开怀就好。
那天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就赶去了嘉年华,就像这世界上大多游乐场一样,游客大多是情侣和带小孩的家庭,湖上的游乐场是冬天临时搭建的,项目不是很多,大多也都比较温和。
还好尚宛不会拉着我去玩什么旋转木马,不会让我撅着屁股给她拍照再配上如果她历经沧桑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发朋友圈,她称游乐场为非基建项目,边走边还琢磨创办嘉年华主题酒店。
我们去看了看冰雕,出来找了个地方喝点东西补充体力。
棉花糖和糖葫芦呢?她笑眯眯地问我。
啧,你还记得啊?我端了两杯热可可,一杯放在她面前。
那当然,记性好着呢。她端起来抿了一口。
看来以后半夜也不能随便答应你事情。
小气~
给你买!一会儿那边,就那,我指着飞碟前面卖棉花糖的小铺子,赤橙黄绿蓝紫,给你买齐了,再给你配个彩虹旗。
贫死了。
尚宛,我向前倾了倾身子,可不可以问问,你做了什么伤心的梦?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又缓和了,放下杯子,大概是我很害怕的事情。
第一次时,我问你梦见什么,你说是些陈年旧事,第二次,也就是前两天,你说可能梦到妈妈,今天你说是害怕的事,我觉得,每次你说的都不一样,又或者,都是一样的事?
她顿了顿,你的记性也很好。
你的事我都记得。
嗯,她慢慢转着面前的杯子,厚重的马克杯在桌面上不情愿地挪动着,我们尚家跟很多类似的家庭一样,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将来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日更,小伙伴们攒着看的有没有给每个章节打分留评呀?(探出脸)
☆、未来
我不知道尚宛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究竟给了我更多的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的后盾,我被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八年,抗战都结束了,我遇到了尚宛。自从上次出差丹麦,我的局确实被慢慢搁置了,我总觉得,做生意很重要的一点是培养客人的消费习惯,一旦中断,即意味着客户的流失,如果是在以前,这对我会是毁灭性的打击,而时至今日,我竟然没那么担心。
我的心里有了实行下一步计划的打算,这底气是尚宛给我的,只有尚宛。
而来从善的情况也因为尚宛的介入而拨云见雾,周一我和律师通过申请得以去见了他一面,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相关法律规定由监狱,也就是刑罚执行机关对符合减刑条件的服刑人员向法院提起,但实际操作起来由监狱主动上报的并不多,通常是由犯人及其家属积极提出,也是我们这些年总是停留在当初的严打思维上,没有去想过减刑的可能。
如此一来并不需要律师介入,但他也给了我们非常有用的建议,尚宛那时候说最好也别跟来从善说,怕办不成他失望,现在看来他还是需要知道并参与的。
律师走后,我还有些时间和他再聊聊。
你又长大一岁了。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爸,我觉得挺有希望的,我三十岁之前你能出来。
谁的主意?律师是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