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線索是當年程君止提過一嘴,高秀雅在高三那年住在療養院,宋離找人查了下那家療養院,對方只說涉及病人隱私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訴他,已經去世了。
竟然去世了,那程君止這些年,一定過的很不好吧。
宋離這邊沒放棄查程君止的蹤跡,那邊在宋明海面前瘋狂刷存在感,剛回國,宋明海刻意晾著他沒讓他進公司,估摸著考驗期到了,這才大發慈悲讓他進公司,總部進不去,分公司也還行,發配南京就南京吧。
那晚荒唐離奇的表白之後,程君止乾淨利落地不像自己,第二天立馬義正言辭拒絕了許知意。
許知意:「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沒人說他是誰,但大家心知肚明。
程君止否認,「沒有。」
許知意追問:「那為什麼不給自己和我一個機會?」
程君止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斟酌片刻他想到答案,「我現在不太想談戀愛,你也知道,當年那一場,實在是不是什麼好結局,不怕你笑話,大概PTSD了,不敢輕易嘗試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還可以做朋友,其他的我也給不了更多了。」
許知意敗下陣來,卻仍不死心說了一句,「月亮總會圓滿。」
不知道程君止聽懂沒有,他回了個「嗯」。
大三忙著實習,法考成績沒出,但法學院這屆全班第一和年級平均GPA第一的名頭還是明晃晃的,分實習的時候把他分到了南京很有名的卓遠律師事務所——是教他商經法的教授時燾所在的律所。
時燾有意培養他,加上自己在律所是高級合伙人,因此由時教授親自引薦,程君止進所之後,直接進了教授的組,帶著他做案子,不過一開始只是基礎的校正合同之類的,但程君止確實學到了不少。
「君止啊,過兩周有個我們所和明遠在南京的分公司的簽約儀式,實際上也就是個業內的聚會,到時候有頭有臉的律師都會來,你跟我一起去認識認識人,你的想法呢?」
時燾是真的很想培養他,大三實習專門找分實習的老師商量,把他弄到卓遠來,以程君止這幾年參加的比賽獲獎和成績,保研是板上釘釘,他不知道程君止的態度,還是想把人挖來律所,這次借著行業聚會的由頭,邀請他一起參加。
程君止當然沒意見,拿到資格證之後從實習律師轉為執業律師還任重道遠,律協的硬性要求是在判決書上體現實習律師的名字至少十個案子以上,而初期的實習律師,最缺的就是案源,如果能多結識業內人士,百利而無一害。
「謝謝教授,我想去。」
「行,到時候我叫你,你跟我一起去。」
兩周後,明遠和卓遠的簽約儀式在酷越酒店32層正式舉行,程君止跟著時燾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