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的冬天比南京冷,從南京回來太過匆忙,只草草穿了一件大衣。茗豪佳苑的安保更升級,以前熟識的保安也不知道換了多久,宋離沒法刷臉進,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已經冷的有點麻木了。
保安不認識他,只看著端莊俊俏的男人站在門口來來回回地踱,沒打算進去也沒打算聯繫人。
保安都察覺到他的冷,走過來問:「您好先生,需要幫助嗎?」
宋離感覺手腳都遲鈍了不少,緩慢地擺了擺手。
保安又問:「您是來找人的嗎?要不打個電話?不在家的話您要不改天再來,看這天兒晚點更冷,我看您穿的也少。」
宋離沒辦法,只能試探性地給程君止打電話,雖然他也知道程君止不接電話的概率高達98%,為什麼還剩2%,因為他給自己留了點餘地,就賭程君止是不是真的狠心。
電話響了十來秒,就在宋離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邊接通了。
「餵?」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宋離立馬做出反應,用力咳了幾下。
程君止正在家收拾,看到電話上面顯示宋離的時候愣了愣,難以置信地呆了好幾秒才接起來,聽到對面咳嗽的時候,以為出了什麼事,心都揪起來了。
忙問:「餵?宋離?你怎麼了?」
有用!
宋離繼續咳,「沒,沒事......就,就有點冷,然後有點暈。」
那邊問:「你在哪兒?」
宋離刻意沒回。
「宋離?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兒?助理呢?」
「你說話啊宋離。」
估摸著演的差不多了,宋離再次故作姿態地咳了咳,假意虛弱地回答:「你家樓下。」
「......」
元旦之後再見宋離,此人呈現出一種憔悴損的狀態,程君止給他倒了杯水。
「找我幹什麼?」
一見程君止就是要算總帳的樣子,宋離身子往沙發一偏,嗷嗷叫,「頭暈頭暈。」
「......」
雖然表演成分過多,但程君止還是擔心人是不是病了,只得又轉身去家裡找有沒有常備藥,找一圈多數已經過期,程君止只得再次叫了跑腿,把症狀簡單地告知,給他叫了藥回來。
彼時的宋離還在沙發上裝死,長腿一伸,死了一樣。
程君止伸腳踢了他一腳,「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