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覺得自己被哄好了，哪怕程君止經常是個小騙子，瞞他事情，騙他傷心，他還是會因為程君止軟乎乎一句討好他的話，一瞬間丟盔卸甲。
在他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愛程君止愛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愛到為這個人放下底線，沒有原則，甚至把自己都先放一邊，只愛這個人。
這晚沒做到最後，宋離不想程君止永遠在喝酒的時候才會溫順，他要程君止清醒的時候再重新說這些話。
哪怕程君止說他沒喝多，很清醒，宋離也只是固執地親了親他的眼睛，表示不滿足。
最後是磨著腿心出來的，沒有很溫柔，反而腿心磨的紅紅的，在破皮的邊緣，宋離一點一點給他擦乾淨，又擦了點擦傷藥，第一次越過三八線，抱著人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回南京兩人差點沒起來，還是宋離把他拎起來穿好衣服去趕車。因為那邊不太著急，所以倆人還是選擇了更自由一點的高鐵，雖然時間長一點，但有足夠的時候在路上相處。
江瑜到南京這條線差不多是順著長江走的，植被變化不明顯，倒是越往入海口走越是平原。倆人窩著一起看了個電影，打發這段時間，程君止困，看一半就睡過去了，宋離一直保持著抬起一邊肩頭的姿勢給他撐著，沒一會兒自己也睡過去了。
到南京的時候宋離胳膊都酸了，趁程君止沒注意到間隙握住肩膀來回甩了甩，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可不興給程君止看到，讓男朋友枕著自己睡覺，結果胳膊差點廢了說出去都丟死人了。
當然程君止是沒機會知道，因為宋離會演，甚至還能提行李。
由於學校還沒開學，宿舍進不了，所以也先由著宋離帶他回了公寓。
上次是被人強行拉過來的，屬實是沒注意到這公寓還挺高級，程君止四下打量說：「我好像被包養了。」
宋離笑了，「你隨意，養十個你我都養得起。」
小情侶久別重逢又廢了好大力氣才冰釋前嫌，自然要睡一間屋子，宋離把行李箱拖進臥室，說：「這次沒有三八線了哈。」
程君止想了想說：「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那怎麼行，一張床上怎麼還三八線了，必須緊緊貼貼。」說著還過來把人抱了個滿懷。
程君止失笑，「你是幼稚鬼嗎？」
「我是黏老婆鬼。」
第二天程君止就去了卓遠，時燾對這個得意學生哪兒哪兒都是滿意，安排他跟著自己做案子，又在午飯間隙問他將來打算。
「大概率直接工作吧。」
時燾吃驚，「不打算考研？」
「不了。因為家裡原因，會比較想工作，想經濟獨立。」他沒告訴時燾的是，上學期的保研名額他一早就放棄了。程君止雖然和程渡很久沒有往來了，但畢竟是名義上的父親，申請助學金是不夠格的，而即使有獎學金，但要支撐法學專業的研究生花費是遠遠不夠的，文科類又不像理科有很多項目，有項目資金和獎金，所以程君止很早就決定不讀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