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握住些什麼,把那些真實的,滾燙的,切實存在的東西牢牢地攥在掌心裡,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全。
當屬於方喬的溫度貫穿他的身體的時候,晏子誠咬緊嘴唇,發出一聲含混的哀鳴。
身體正在被占有,下身傳來隱約的刺痛和一陣陣酸麻,讓人下意識的想要/吟,像是在海浪中顛簸的船隻一般疲憊,心和靈魂卻是漂浮著的,暖洋洋的像被什麼東西充盈著似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一夜,他們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晏子誠疲憊到極致,但還是用力攀著方喬結實的臂膀,嘴裡喃喃的喚著他的名字,催促著他不要停下來,換來下一陣急促的律動。
極致的歡愉如潮水般湧上,沖走了他所有的不安和恐懼,高/潮的瞬間,晏子誠只覺的自己的滿心滿眼,都充滿了方喬,再無空隙。
這不是他們的身體貼得最近的一次,卻是他們的靈魂最契合的一次,親密無間,不分彼此。
第二天晏子誠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費力地支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赤/裸著上身的方喬。陽光灑在男生光裸的皮膚上,留下一片斑駁的光影,靜謐而溫柔。晏子誠怔怔的看著他,不想開口。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裡感慨,眼前這一幕怎麼可以這麼美好?
察覺到他的視線,方喬扭過頭來,臉上帶著笑,「學長,你這麼盯著我看,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哦。」
晏子誠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沒醒神兒呢。」
「睡了這麼久還沒醒神兒?」方喬促狹的笑了,「也對,一定是昨天晚上——」
晏子誠紅了臉,甩了一個枕頭過去,堵住了他的嘴。他一看表,這才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心裡一驚,「糟了,今天的彩排!」
「我已經給師哥打電話請假了,他快氣死了,罵了我半天。」方喬摸摸鼻子,苦笑道。
晏子誠知道以楊澤浮誇的性格,越是大驚小怪,就越是說明沒什麼大事,終於寬下心來,冷哼一聲,「就他?還敢罵你?看我下午怎麼收拾他……」
方喬笑了,湊過來在他臉上啃了一口,「那我可就指著學長幫我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