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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莫非是个渣受?——橙子雨(77)(1 / 2)

落云女皇怒了,直接下令从大夏过来的丝绸瓷器船都不许经停。

可依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堪舆国金发碧眼的商人竟与大夏串通,同样的东西直接从堪舆国饶了一圈又来卖!

波洛:不然怎么办?窝是商人,总归钱是要赚的。

他还很会拆解,把货物运到堪舆就马上分卖给众多堪舆国商人。落云与堪舆国毗邻,是可以不同大夏做生意,却不可能再把邻国堪舆国都给禁了。

烦死了。落云女皇都要被大夏给烦死了。

但她虽然烦大夏,却不烦大夏的好男人宇文长风。宇文长风说要回国了,她还挺依依不舍的。

不然朕跟大夏皇帝求娶你好了。

宇文长风:

姐姐,他执着女皇的纤纤玉手,一脸温柔又遗憾道,你我虽然心意相通,但大夏与落云毕竟情势不同。落云已有皇夫与面首多人,而在我大夏正经人家男子却是宁死不会给人做小做妾的。我爹偏又是个朝廷命官,家中只我一个独子,从小教我要洁身自好、注重名节

不过姐姐放心,落云的仙教教义,我与荀长必带回国内发扬光大!

鬼的发扬光大?是要引以为戒!结果这一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忽悠居然也能蒙混过关。

荀长后来听他说都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这还不是最损的。

最损的是,这不是大夏修水堰缺人又缺免费徭役么?荀长和宇文长风经过皇帝指示,离开之前故意在他们潜伏已久的落云仙教教会里不经意透露了一个秘密消息。

听闻大夏洛水修水堰时,竟挖出了大量金砂!

因此他们急着要走,除了回国传教也是要去分一杯羹。教会势力广大,这秘密消息很快不胫而走,落云往大夏的客船一时爆满、一票难求。

回大夏的船上,宇文长风在甲板看夕阳:殊不知,来了以后免费挖河道清淤泥,一个个干得起劲还不会跑,啊~太损了太损了。

荀长:放心吧,阿凉仁慈,也不能让他们亏死,最后肯定会给他们一些补偿的先待他们免费干个一两年,到时候洛水也疏通了国库也重新有钱了,便付得起他们工钱了。都不亏,都不亏。

在同一片海上,他们的船正与澹台泓和廖曦的船擦身而过。

船上,不少人都在偷看。

那个有一颗红色泪痣的男人真好看啊,只是在船头发呆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寂寥。

忽然,远处船只一个活泼的声音在大喊:啊啊啊啊终于回大夏了好快乐啊!!!吾要去华都吃芙蓉樱草糕!

澹台泓觉得那声音熟悉,但待他回过头时轻舟已过。

只剩一片碧蓝的海,白色的鸥与夕阳下渐隐的海岸。廖曦拿了一件披风来:少主,海上风大,回舱吧。

澹台泓:嗯。

他最后一次回首看向那晚霞中几近不见的东方。心道阿凉,你一定要过得特别好。庄青瞿,你既千辛万苦得了他便守好他,不许惹他难过。

好好守护咱们的故国。

如约盛世见。

宴语凉离开幽澜城前,又专程去看了一次师云。

上一次来时太过突然,是空着手的很失礼。这次宴语凉精心准备糕饼美酒,还带了处月小王子的献降书和新的疆域图,同岚王的册封文书一起放在石头下。

他相信这才是师云最愿意看到的东西。

身边庄青瞿则躬身,摘下了他那枚翡翠扳指。垂眸放在两坛屠苏酒边。

宴语凉:不要啦?

庄青瞿:我已有阿凉了,不能太贪心。更何况,阿凉也给过我更好的。

他抱住抱宴语凉,耳边堇青石的耳坠一荡一荡。

宴语凉想起来了,这是岚王小时候问他讨的,就在岚王跟着他去西市却没带钱险些被人扣下的那次。岚王在摊上看到这耳坠,并不贵,但难得他喜欢。

二皇子当时也穷得很,没什么钱,但还是咬咬牙掏银子买给了他。

此事岚王自然记得更清楚。事实上二皇子小的时候就是很喜欢他、很宠爱他。只要他可爱一点点,就马上什么都愿意给他。他早已有了自己专属的东西,不需再贪澹台的。

从幽澜城到贺兰红珠,宇文太守又是好一番招待。

这两个月贺兰红珠城建时掘出了一处好地方,竟是一方温泉,刚刚建好只等皇帝陛下来第一泡,太守算得可精,泡完以后这可就是远近闻名的龙汤了,那还得了?

贺兰红珠城又有新的摇钱树了!

温泉氤氲,周遭树木遮天蔽日很是隐秘安静。

大晚上的淡淡月光透过树梢,几盏小小风灯,伴随着蝉鸣,庄青瞿害怕宴语凉摔着,一路把他打横抱着,直到放入温泉。

如今他在帮宴语凉洗头发,细腻地一点点打着皂角。

而宴语凉半张脸没在泉水里,发着呆神游天外,咕噜噜的吐泡泡。

他在幽澜城头疼躺了几天之后,之后也没再疼了,他又继续活泼开朗上蹿下跳。找到的药草也由军医晒干封存,又多又好。

岚王对澹台泓的醋,此次也吃得非常适可而止。

听闻澹台泓跟着皇帝找了几天的药,他也只是冷着脸摆出不高兴,却不再是如上次一般无数濒临崩溃的激烈情绪。

但宴语凉还是怕他委屈,跟他解释了很多。

把他如何遇上澹台泓,如何找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说了。为了让庄青瞿安心,他甚至连廖曦的事情都说了。

那夜,庄青瞿抱着他翻云覆雨。完了以后把他抱在怀中十指紧扣,沙哑着嗓子告诉他,我知道的,我相信阿昭。

阿昭放心。我虽小气了些,却又不是不讲道理。

他说,我比澹台好。

比他坦率、比他执着,比他更爱阿昭。

他赢不了我。从小就没赢过,长大更赢不了。

又说阿昭你真傻,你是去替我找药,难道还我要借故胡思乱想、去怪你?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理取闹么?

不是。

长发一点点洗净了,宴语凉数次欲言又止。

额角又开始微微抽痛。泉水滚烫,他却觉得他的指尖和胸口都那么冰凉。身边小风灯忽明忽暗,就好像他杂乱无章的心。

青瞿我

锦裕帝很少有这种混乱的时候。直到这一刻,他都不确定,他要说什么?

失忆前的事情,他其实可以不记得。

就算永远都不记得也无可厚非。

岚王一直待他很好。经历过那么多伤心的事以后却依旧不变心甘情愿想要护着他。他又何必要旧时重提。

不提就能一直这么相亲相爱地重新来过。反而是提了,他怕亲手摧毁眼前同样一点一滴构建、真实无比的甜蜜。

他是皇帝。当年大夏风雨飘摇,他自有他的难处。他也不是神明不可能面面俱到,也有身不由己,必须要牺牲、注定要辜负的人。

他是不对,却也不是故意。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以后待他好就是了。

从今往后用一辈子的温柔补偿他,以前的伤疤是不是就可以不揭了。岚王一直替他隐瞒一直替他遮掩,一直都说阿昭从未做错什么,岚王必也不想他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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