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清樽感慨道,怪不得罗素最开始建立的那个基地里什么物资都不缺,原来您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灾难。
我们家在战后找回来的那些财物也是母亲您早就存好的。罗素明白了自己家族之所以能在战后迅速发迹,也是因为老母亲早就做好安排的关系。
只能怪他们蠢笨,重启计划刚开始没多久就出意外了,这个意外,就是您,摩莳阁下。我曾经也是想要和人类一起长眠的,没料到,人类被逼到绝境后,竟然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将局势给逆转回来。这位老夫人将眼珠子扫向了摩莳,虽然主要是您给了那些觉醒的人类一些诱因和刺激,但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做到后面这一切的,主要功劳还在于当时人类那求生的强烈意志。
摩莳对此表示认同。
不过嘛,能觉醒的根源却是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种下的。老夫人话锋一转,又一次回忆起了过去。
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温融问。
你们一点儿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吗?你们人类到底为什么在被感染狂化病毒后会有那种异变,又为什么会在受到引导刺激后爆发出觉醒力?现在轮到老夫人提问。
这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木清樽从科学角度来解释。
自然进化那可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不过,也算吧!也算!
请您明示。摩莳恭敬地半颔首。
如果我说,如今所有的人类的基因里都隐含着一种隐性基因,而其正是属于囚山人的基因遗留,你们相信吗?老夫人换上了一种半戏谑的口吻,并转动这两只眼珠观察他们每一个的面部表情。
除了摩莳与温融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之外,另外三个再度惊呆。
您是说,我们现在的所有人类吗?木清樽特意强调现在这两个字。
嗯!
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紧跟着追问道。
老夫人短促地喘了一口气:曾经的囚山文明其实广义来说是纯种囚山人与当时的智人群体结合之后,诞生的,本来就是一个混血文明哪。那之后,尽管他们嚷嚷着要净化血统,可,怎么净化也净化不清的。为了繁衍种群,哪怕自然诞育下了拥有返祖基因的囚山人,能与之结合的纯血也少之又少,几乎没有。那么,只能寻求相对的血统纯净。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真正纯血的囚山人,不然,也不可能让一些相对纯血的长老们靠着衔尾仪式存活下去的是不是?
其他人呆呆地点头。
囚山文明灭亡后,存活下来的囚山人中依然是混种占多数的,他们当中一部分掌握话语权的靠衔尾仪式能存活,可衔尾仪式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我之前的那一任学者长老就是在最后一次寄生时没成功,才重新培育的我。也就是说,这些长老会的老鬼们也是在逐渐减少的。他们在减少,普通的囚山人为了存活,时不时依然得与人类结合,继续繁育一代代地延续下来,后面的文明社会中,除了有纯种的人类之外,依然有不少人类多少带了点儿他们的遗传基因。这就是为什么末世之灾中,有些人类会在受刺激后进一步觉醒,有些人却没办法觉醒的最根本原因。那些本身能觉醒的,靠得就是混血囚山人延续无数代后于他们体内残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点儿遗传因子在作用。
那么我呢?摩莳适时发问。
第283章 向导和卡比拉老先生的解脱
卡比拉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摩莳两眼,对他的这个问题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你算什么。如果按照囚山文明教给我的知识来解释,你应该属于向导。
向导?摩莳跟着重复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文明的向导,领路人、指引者。卡比拉老夫人此时那两只眼睛上再度飞闪过滑膜,根据囚山文明代代流传下来的记录所称,像你这样的人有不少存在于整个大混沌宇宙中,往往会诞生在低等文明世界里,就像是时代造就出的伟人一样,你们这种肩负着一个世界文明起承转合重任的人,就可以称之为向导了。
那我从何而来?
卡比拉老夫人沉吟道:解释不清。关于向导的故事我也只在一些囚山文明的古石板书上读到过。你可以理解为宇宙造化之产物,你们这些向导大概就是宇宙法则留给当地生命体最后一丝的怜悯吧。
也就是说阁下应该是众望所归的选择?仇魄的声音在颤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就是在违背宇宙法则给予他们的最后机会。
仇司长觉得呢?老夫人反问他,口气里带了点儿讽刺的意味。
仇魄惭愧地垂下了脑袋:我们,竟然把一手好牌给打成了稀巴烂。
这就是囚山人对你们人类的了解。哪怕你们拿到了逆袭牌,破坏了他们的重启计划,他们随时能够找到你们人类的弱点,挑拨、诱导、分裂、割舍,最终让你们自相残杀,再度落入到他们的手掌心中。从末世战争中,他们就已经随时在调整布局了。卡比拉老夫人回忆起那些种种,你们人类很多时候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团结在一起,取得意想不到的意外惊喜,反而到了快要胜利时能被对方给到处钻窟窿,最后,钻得像个筛子一样。
面前的这几位深以为然,完全没办法反驳老夫人的这番话。
能共苦却不能同甘,说起来,这也是无数朝代遗留下拉的历史之鉴,可人类从历史当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吸取任何教训。
我身上的病毒是被囚山人种下的,为什么会选择我?摩莳依然有一些无法想通的地方。
这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向导的话,那么你身上发生任何奇迹都不足为奇。你就是法则选定的要去创造奇迹的那个人。
母亲。您当时离开他们,他们没有为难您吗?罗素此时木着脸,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时候他忙着自己的事业,是他母亲替他顶住了不少的压力,这些他直到现在才知道。
当然为难了。卡比拉老夫人笑了起来,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从第三次寄生后就一直在做准备,准备好有一天能够脱离他们的掌控,这中间三百多年的准备时间,足够充裕,我除了准备了充足的钱财,还准备好了足以威慑对方的一些东西,保证他们能够在我们离开之后,短时间内不敢来打扰我们。
我能问您准备了什么威慑吗?温融好奇道。
卡比拉老夫人继续笑道:也没什么。他们怕什么我就威胁他们什么罢了。我虽然只是长老会地位末等的学者长老之一,却也花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摸到了部分他们寄生在哪些人类家族、名流身上的证据。一旦我非正常死亡,这些名单和证据首先就会公开,而我学到的那些关于囚山文明历年来的学识文化也将随之流传出去。所以他们不敢让我死,几乎每次我快要不行的时候,他们都会送最好的药物和医生过来。
罗素后知后觉:难怪难怪您身边总是有一些我从来不知道的医生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