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能说是做不到,而是舍不得。
而且在此战前,他就曾经得到过一份求情信,那是同为天门大帝的南方赤帝发来的求情涵。
因此,无论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杀了屠睢。
但现在屠睢挡在面前,俨然成为一块顽石,这块顽石必须扫除。
“屠睢,看来今日不过你这一关,我是没机会进这万里长城了,对吧?”
沉默片刻,冒顿望着屠睢说道。
“没错,不过我这一关,你休想跨入城内半步!”
屠睢毫无半点客气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发兵,踏着你的尸体,冲进长城!”
说着,冒顿抬头,看到城头上,那依旧屹立在城头的尉缭子,眼睛微微一眯,指着尉缭子,对屠睢道:“那就是你们秦国的大元帅尉缭子吧?早就听说他不行了,看这模样,莫非已经死了?”
屠睢眼神一凝,喝道:“单于,要打就打,何必废话。没错,我大秦元帅已经逝去。”
“但就算如此,他依旧看着你匈奴之地,看着你们如何踏入我大秦之地。来吧!”
冒顿没有理会屠睢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而是一脸冷笑,道:“看着我匈奴大军踏入秦国境内是吧?”
“好,那我就让他看着我的大军是如何踏入秦地的,待我大军踏入秦地后,我必将用战马拖着他的尸体,血洗秦国。”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国家是如何灭亡的,秦国的百姓,是如何被我屠杀殆尽的!”
屠睢闻言,心中一颤,喝道:“冒顿,你敢!”
说话间,屠睢对冒顿的称呼已经不再是单于的尊称,而是直呼其名。
单于,这个称呼在匈奴,就如皇帝这个称呼在大秦一般。
虽然如今敌对,但屠睢并没有任何实力,该尊称依旧尊称。
正所谓打归打,杀归杀,礼不可废。大秦以礼治国,身为大秦上将军,屠睢虽然一直以粗人自居,但也不会废除礼仪之道。
可现在,面对冒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他决不能让尉缭子死后,尸体还遭人侮辱,更无法允许匈奴大军杀进长城,对秦人展开血腥的屠杀。
曾经,他屠杀别人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凡是违逆大秦皇帝者都要死,必须得死。只有归顺大秦,才有一条活路。
可如今,换作大秦迎接别人的屠杀,他却感到十分不适,打死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怎么,屠睢,看起来你很愤怒?这屠杀之事,你不是最为擅长吗?怎么今日反而如此激动?莫不是你不愿意让我违逆屠杀这天下,血洗这天下?”
“当然,我也能理解你,毕竟你屠杀的是别人,不是秦国人嘛。”
“今日换作秦国人被屠,你这心态也会发生改变。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绕过秦国那些无辜的人,你觉得如何?”
看着屠睢的表情变化,冒顿顿时有种大局在握的感觉,笑着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