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匈奴大军看来是要做困兽之斗了。困兽向来危险,大将军得小心应对才行啊!”
正当段虎沉思时,在其身后,一个中年副将大马上前,郑重其事的提醒道。
这中年人,本是曾经滇国一员大将,仅仅屈居于段虎之下。在滇国降秦后,便改名为卢彦,一向统御曾经的滇国兵马。
直到段虎的到来,他再度屈居于段虎之下,但却无怨无悔。
这滇国大将中,若说段虎是一员无敌猛将,他就是一名智将。
战斗力当然不可能于段虎相提并论,可在战场上的应对谋划,比段虎更强。
在段虎感叹匈奴的战斗意志之强大时,他一眼就看穿了,匈奴这是在做困兽之斗。
“哼,都做困兽之斗了,还有何危险可言?一支走投无路的军队罢了,今日,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他匈奴的骑兵厉害,还是我滇国的骑兵厉害!”
段虎闻言,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和匈奴大军一决高下的,岂能因为匈奴的一点战意就退缩?
“大将军准备怎么办?”
卢彦闻言,不禁担忧,似乎害怕这位大将军脑袋一热,做出什么不明智的决定。
“卢彦,你说,我现在带领五万大军杀上去,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
段虎嘴角微杨,笑着问道。
“大将军……你……万万不可啊!”
卢彦一听,心中顿时一惊。
他明白段虎的意思,这是不打算凭借优势取胜啊。
在战场上,优势往往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抛弃优势,就等同意抛弃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战斗,基本上没有人和胜算可言。
而如今,秦军的优势何在?
不就是粮草充足,兵力占据优势吗?
这个时候谈胜之不武,岂不是要在出战的军队数量上减员?
匈奴本就是困兽之斗,大军压上去,一鼓作气,全歼也就罢了。
倘若这个时候还自断臂膀,那不是找死优势什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滇人勇士向来勇猛,何时做过乘人之危的事?”
“今日,匈奴大军饥寒交迫,战力已然所剩无几。倘若面对区区三万残兵,我还要五万大军取胜,传出去,颜面何存?”
“卢彦,传令下去,留下一万大军,其余人,你立刻带领后退。今日,就让我与这匈奴骑兵公平一战。孰强孰弱,自然可知!”
段虎眼神一历,他看似在和卢彦商量,实则,心中早就做出了决定。
“大将军……”
卢彦脸色十分难看,在他看来,段虎这纯属就是在自找不痛快。
“还不快去!”
段虎一声厉喝,他做出的决定,岂容他人反驳?
卢彦还打算再劝,然,抬头却见段虎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或许屈居于段虎麾下习惯了,每每面对段虎这毋庸置疑的眼神时,他本能的就会退缩。
这一刻,卢彦心中百般言语,无法说出,或者说根本不敢道出。
“哎,大将军好自为之,小心一点!”
无可奈何,卢彦只能低头叹息一声,下一刻,大手一挥,留下一万最精锐的精兵强将,其余人,则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后退。
这一退就是八里之外!
按照道理,在段虎做出决定后,他少说也要退出十五里之外,可他真的不敢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