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吃几片药就好了。项寻胡乱塞了马蔷给的几片药,心理上已经药到病除,甚至还打算继续录制。
你可别逞强了。临时队医马蔷说,你就是能录我们也不好意思让你拍,不差你一个摄像,休息一晚再说,你现在的脸色可真不像没事的。
就是啊项老师,身体要紧。温石凌一边说一边四下找骆寒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这种时候应该来嘘寒问暖才对啊。
骆寒在急救队来了之后便退居二线,再也没在项寻面前晃,这会儿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项寻对此喜闻乐见,他觉得骆寒就是个时刻会把他送去医院的危险分子,不在正好。
可马蔷小姐就不这么轻松了,她莫名其妙成了项老师的监护人,所有人都跑来跟她询问项寻的情况。一会儿徒弟一会儿导演,后来所有的嘉宾还有工作人员组团来轰炸,没办法,项寻人缘好。
这些人应付两句也就算了,最莫名其妙的是骆寒,他在消失了俩小时后跑来找马蔷,交给她几盒药,请她督促项寻吃药,但是不要说是他给的。
马蔷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单恋气息,玩笑说:大影帝,我可不是红娘,不负责牵线搭桥。
骆寒捏着鼻子笑了笑,他不跟明白人藏着掖着,算是默认了,有劳,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你说话。
他这句话是有分量的,好演员渴望好剧本,好的剧本同样渴望好演员,大家都是互相成就,有骆寒这句话,以后马蔷的剧本可不愁男主角了。
马蔷:不得了,有你这句话,别说当红娘了,就是让我变成鹊桥也没二话啊。
正躺在床上睡不着,烤肉似的滚来滚去的项寻还不知道,自己的跟拍对象已经被某人收买了。
项寻睡眠不好,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到夜里就精神,平常累极了能勉强浅眠,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吃两片药,他不喜欢依赖药,不忙的时候便黑白颠倒来补觉。
这会儿没有助眠药,加上胃一直隐疼,所以根本睡不着,越躺越难受,便干脆放弃抵抗,从床上起来,准备继续找马蔷夜话,打发漫长而无聊的夜晚。
*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寻寻子别高兴得太早,小寒寒明天就带(抱)你去医院~
感谢宝宝们的关心!
第12章 差别待遇 骆寒不由分说,干脆把他的脸摁在了怀里。
项寻挺喜欢跟马蔷聊天的,姑娘什么都能聊,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最主要的是他还想听听项老头的故事。
今天住的是家民宿,两层小楼,楼下有个挺大的院子,项寻出去坐在门前的平台上给马蔷发消息。
拍了张星空照片,附加一句:有星空有故事,聊吗?
马蔷看见消息也是服了,好好活着不好吗,病成那样了还夜聊?
马蔷:睡不着?
项寻:嗯。
两分钟后,马蔷找到了院子里的项寻,给了他一瓶助眠滴剂,你试试这药管不管用。
项寻看着明显是当地出品的助眠药,挑眉,哪来的?
买的啊,我请工作人员出去帮忙买的。马蔷把药塞给他说,别感动啊,都是为了工作,我实在见不得你顶着一张僵尸脸在我后面,一回头吓一跟头。
项寻嘴角抽搐,但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行吧,这玩意怎么用的?
马蔷说:滴在舌下就行,五滴就够了,你可别都喝了,睡不着的话半小时后再滴五滴。
哦。项寻立刻拆了尝了尝,味儿还行。见马蔷要走,他哎了一声,这么快就对灵感来源始乱终弃了啊?
你都吃药了还不回去睡?马蔷回头说,要点命吧你,还有我今天话说多了,极限到了,改天吧。
项寻内心缓缓打出了几个问号,说话的极限是啥,舌头累了还是心累了还是什么新的拒聊借口?
天儿没聊成,不过助眠药还挺管用的,项寻很快就有了一点睡意,回房间睡觉了。
睡得不怎么踏实,但比他自然入睡要好太多,也许是难得睡了一觉,早上精神好多了,胃依然不舒服,但能扛住。
他醒得早,距离开工还有一会儿,闲来无事刷了刷微博。大号还在持续涨粉,留言热情还特别高,他最近都没发新内容,他们就翻以前的微博留言。
以前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翻微博评论,他的粉丝都比较成熟,评论区要么讨论他用了什么设备又去了哪浪,要么就是开玩笑聊段子,都挺有才,常常看得项寻哈哈大笑。
而现在的评论画风已经向着哥哥好帅、哥哥拍得好美、哥哥什么时候营业啊这方向去了,项寻顿时没了翻看的兴趣。
热搜里瞟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项寻愣了一下。
标题是:编剧马蔷,自曝曾是社恐。
项寻点开看了看,确实是前天晚上还跟自己聊天到深夜的马蔷小姐,她大半夜转发了一条关于社交恐惧症人群的微博,并发了一片小作文,谈起自己曾经是社恐的经历。
马蔷成名之前,曾经因为找不到人生方向而抑郁,并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一度自闭,据说最严重的时候跟人接触十分钟就会心慌气短呼吸不畅。不过她说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并呼吁广大年轻人要走出去拥抱自然,尽可能找个能释放自己的方式。
最后感谢了《旅人》节目组的邀请,感恩旅行。
随着她上热搜,《旅人》又热了一把,这节目愣是被马蔷赋予了治愈的意义,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项寻沉默了片刻,谁都可能有鲜为人知的过去,这很正常,马蔷也说过,她只跟感兴趣的人聊感兴趣的话题,除此之外并不特别擅长社交。
问题是,她为什么忽然这个时候发呢?
不会是发给他看的吧?
也不是项寻非要多想,只是联想起她昨天晚上拒聊的借口,怎么都感觉这事有猫腻,也太巧了。
不过既然马蔷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找人夜聊,后面几天正常拍摄,只在拍摄间隙聊几句。
一期节目除去路上的时间,大概录制五天左右,虽然节目整体氛围挺轻松,但旅行本身是很累的一件事,跟拍录制就更累了。一期下来,不论是嘉宾还是工作人员,都到了一个短期内可以承受的极限,回程那天,一个个都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项寻感觉自己肯定瘦了不少,后面几天他的胃不允许他吃太多,加上体能消耗,走路都打飘了。坚持到上了飞机,他便什么都不管了,吃了几滴助眠药就蒙头大睡,一直睡到飞机降落。
下机前,李小墨拿了羽绒服给项寻披上,你待会儿出去把帽子戴上吧,北京冷,一冷一热的你这身子骨受不了。
项寻赏了徒弟一个爆栗,对这种老年人的待遇表示不满,我这身子骨怎么了,不服气出去打一架啊?
李小墨不跟病号一般见识,面无表情地说:你打得过我打不过病毒,得病了有你好受的。
项寻张着嘴无力反驳,毕竟他现在就不怎么好受,头疼胃疼浑身都疼。
过了年天儿其实没多么冷了,项寻早就换上薄外套装逼了,但不知道是刚从夏天回来的缘故还是他这会儿身子骨确实不大中用,刚下飞机便被北京清晨的小凉风冻了个透彻,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冬日严寒。
于是,刚刚还死要面子不服老的项大爷,老老实实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头上。
偏巧一抬头,他看见了前方某位衣着单薄的青年演员,登时受了刺激。自己羽绒服裹身犹嫌冷,对方只穿毛衣九分裤,走得一派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冻抽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