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只好放弃,勉强给两人脱掉外衣,抱着项寻上了床。
姿势非常不好搞,项寻拱在骆寒怀里,骆寒只能靠在床头上,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虽然抱人抱得甘之如饴,但骆寒十分担心他的腿,明天早上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骆寒用湿巾帮项寻擦脸擦手,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动个嘴耍流氓,明知道单方面耍流氓吃亏的是自己,但就是忍不住。
项寻可能是被他弄烦了,皱起眉头打掉他的手,然后没商没量的,掀起他的衣服拱了进来。
骆寒:
这是在考验他的革命意志够不够坚定吗,那真不怎么坚定,一考验准糊。
糊穿地心的大流氓自食恶果,不敢再动,收起流氓之心,心无旁骛地抱着他。
项寻又梦见自己蜷缩在了床边,抱着枕头再用被子蒙着头等天亮。
那套公寓只有他一个人住,因为他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还不是合法公民,他的存在只会让他妈沦为笑柄,所以他妈把他单独养在那个公寓,顾个保姆一天来做三顿饭。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几次被狗仔盯上,辗转换过好几个住处,然而恐惧并没有因此摆脱,他越来越害怕一个人过夜。
不过今天晚上他意外地没有恐惧,大概是抱枕有了温度,就像抱着个人一样让他有了安全感,他安心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眼睛已经能感觉到光亮,尽管他还在被子里,但他知道天亮了。
不对,意识逐渐清醒的项寻彻底走出了梦境,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然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抱着的抱枕坚硬而厚实,不光有温度还有心跳,而他的脸疑似贴在了某个十分微妙的位置,有一点硌得慌
哥,醒了?骆寒感觉到衣服里的人动了,他伸手探进衣领摸摸对方的头,闷了一宿快出来透透气。
闷了一宿
操,饶是项寻脸皮厚,这会儿也无地自容。
不是,项寻忽然从微妙的尴尬中脱离出来,反应过来骆寒是这样被他抱了一宿?
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再次涌上心头,还伴随着一股无名火,项寻一把掀开骆寒的衣服出来,他真想给这人空空脑子,干嘛啊挺聪明个人每次都干这样让人恼火的傻事。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你他妈不能把我放下吗!
放下肯定是能放下的,不论一个醉鬼抱多紧,一个清醒的人总能把他甩脱,但前提是清醒的人得愿意。
骆寒自嘲地笑了笑,哥,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哪怕把我勒死了我也不可能把你放下。
项寻怔怔地看着骆寒,心脏像是被人给狠狠捏住了,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一把揪住骆寒被扯变形的衣领,如同渴求氧气一样吻住了对方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莫方莫方,只是小玻璃哈,小虐怡情,都是为了感情线服务,我保证很快就过去了。
感谢阿嚏的营养液!
第28章 图什么 我图你身子,图你心,图你这人,怎么了?
项寻的吻十分急促,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用尽全力汲取他所能吸到的氧气。
他这辈子渴求过爱,也被爱过,但是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我不可能把你放下这种话, 他不可能不被触动。
骆寒这个人同他说的这句话, 都成了他生命里的意外。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 骆寒可谓悲喜交加,项寻给他的吻不论是什么性质, 他都难以招架, 被吻的瞬间,他本能地接受,本能地想要掌握主动。
然而, 但是,妈的,他动不了了!
当了一宿活柳下惠的这位大圣人发现自己的腿真不能用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 被项寻掌握了主动,他本就来势汹汹,榨干了骆寒胸腔里的所有氧气,加上被掠夺对象行动力暂时下线, 那简直是为所欲为。
任人宰割的骆寒很快丢盔卸甲,他被项寻压在床上,两只胳膊被对方束在头顶,像极了他俩之前为了掌握主动对对方干的事。
区别是以前是互相过招,这回是单方面碾压。
骆寒哭笑不得, 身体动不了只能用脑,他缠住对方的舌尖, 先掌握吻的节奏,等项寻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趁机抽出一只手,扣住项寻的后颈,强迫对方抬起头。
项寻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眶微红,就像被欺负哭了似的,看起来非常诱人。
骆寒咽下口水,强忍着快要爆发的冲动,看着项寻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项寻闭上眼又睁开,敛去了眼中近乎失控的一些东西,带着一点不正经,他捏着骆寒的下巴调情,你想要么?
骆寒:
他不是想要,他是想要疯了,但他不想对方在这种明显不理智的状态下要。他不知道项寻昨天晚上经历了些什么,挣扎了些什么,缩在他怀抖了许久,好像还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胸口湿润。
也许项寻是出于歉意,也许是想回报他点什么,不管是什么,骆寒不想趁人之危。
想到项寻可能只是出于感激,骆寒体内的燥热顿时消了一半,他拍拍项寻的后背,哥,你理智点。
项寻的手伸向某个明显口不对心的部位,屈指一弹,听见对方倒吸一口气,他笑了笑,想要就想要,那么多废话。
骆寒:
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还残存的理智以及良心,妈的,要什么自行车,人家主动了还想要人家真心以对,那么贪心呢!
但骆寒现在就是贪心,他曾经以为只要项寻愿意同他在一起,哪怕没那么喜欢他也没所谓,由他来爱他就够了。可现在他有所谓了,他想得到他的爱,如同想得到他这个人一样迫切。
他咬牙抓住项寻使坏的手,腰胯用力将对方反压在床上,吻了吻项寻的额头,说:哥,答应做我男朋友之前,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项寻:
额头上的吻像是封印魔咒的符,压制住了项寻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他抬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开口,傻逼,我要是不做你男朋友,你亏不亏?
你说哪方面?骆寒躺在他身边,也看着天花板,身体当然亏,但心不亏,你要是让我现在跟你干点什么,那就都亏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跟项寻发生点什么,那他俩兴许就到这了,一场放纵,恩情两清,他亏死了。
你到底图我什么?项寻歪头看着骆寒,有恋兄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