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他逐渐陷入沉思,思考着自己在顾深眼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不良形象。
陆俨很快穿过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目光一下子捕捉到曲岭惜怀里的小圆。顾深还以为会目睹一场捉奸戏码,站在一旁似旁观者一边坐等好戏。
然而,他误以为的事都没有发生。
陆俨只是快步走来,迎上曲岭惜的目光微微点头,谢谢你照顾他。
说着,他就蹲下身,温柔地触碰着小圆的睡脸。
陆俨哑声道:我把他带走可以吗?
曲岭惜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小圆来B国必然有陆俨的原因,明天他就离开这座城市,连见都没有见人家一面,属实当了一个缩头乌龟。
但真要把人交给陆俨,曲岭惜又没那么放心了。
曲岭惜犹豫着说:我知道他酒店在哪里,我们送他回去。门卡放我这里,有什么事,你等他第二天清醒再说,这怎么样?
陆俨一听就明白这是曲岭惜不信任他。
这也难怪。
陆俨没有任何意见,他颔首:好,我开车过来的。
待他起身,这才注意到皱着眉站在一旁的顾深,顾深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敌意比之前减弱许多。
陆俨笑道:之前见过的。
顾深嗯了一声。
陆俨道: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他有个咄咄逼人的追求者。
顾深佯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我知道。
曲岭惜在背后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陆俨的座驾果然不是传闻中的劳斯莱斯,而是一辆稍显风骚的皮卡。
曲岭惜搂着酒醉的小圆坐在后排,心想人说看车识人,这个陆俨可能心里住着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没表面看上去那么成熟理智。
小圆存款颇多,订的也是最好的酒店。
陆俨下车,毫不避嫌地从曲岭惜怀里夺走了小圆,继而快步抱着小圆坐上了电梯。跟随在一旁的曲岭惜愁眉苦脸,心想等小圆醒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挨骂。
他本来只想叫人过来,然后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至少让两个有心结的人谈一下。
现在想来,还真有点不太妥当。
曲岭惜叫苦不迭,好几次想要上去抱住小圆,都被陆俨不经意地挡住。最后在曲岭惜像个门神一样的监督下,陆俨帮小圆卸了妆、洗了脸,盖好被子,最后为确保曲岭惜安心,驾车离去。
曲岭惜本来应该回自己公寓的,左思右想还是不对,这陆俨该不会回头来吃小圆豆腐吧。毕竟小圆软乎乎、香喷喷,是世界上最受野男人喜欢的小零。
于是,不差钱的曲岭惜为自己登记了一晚的房间,就在小零房间的隔壁,还再三确保让服务前台不要把小零的门卡给任何人。
做完这一切,曲岭惜才安心下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电梯,然而顾深却跟着他走了过来。
曲岭惜心知肚明,却还要拿乔,不阴不阳地怪气说:你跟上来干什么呀?
顾深盯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地上升,也不看他,跟你开房。
曲岭惜佯装生气,你不是不想要三人行的吗?
我错了。顾深低头看着他,罕见地低声下气说,Cherish。
曲岭惜心中暗自得意,好不容易钻了上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得意道:啊,我多么希望我是你口中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可惜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陆俨连我名字可能都不知道。
舆论被曲岭惜占足了上风,顾深再未开口。
嘀的一声,门卡刷在上面。
曲岭惜倾身而去。
顾深跟在他后面,曲岭惜笑嘻嘻地抵住门,道:你还不回去吗?
顾深说:没公交和地铁了。
曲岭惜冷酷无情,打车。
顾深无奈,你知道我的经济情况。
曲岭惜像是才想起来,他提议道:那就继续骑你的公共单车呗。你上次来我家不就是这么来的
顾深:cherish。
曲岭惜:?
顾深道:你知道那些都是借口。
曲岭惜:借口?
顾深坦然道:我只是想留在这里。
通过情感掌控一个比你高大、比你强横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爽。曲岭惜意犹未尽,还想拿乔说些什么。
顾深趁势欺身上前,反手合上房门。
曲岭惜看向他的眼睛又润且亮,像天边最闪烁的星辰。
顾深捧着少年的脸,深吻了下去。
两人亲得投入且沉醉。
唇分,曲岭惜身子都塌陷了下去。他哼哼唧唧地说道:你可能不会信,这可是我初吻
顾深:这不是。
曲岭惜似嗔似怒地瞪了顾深一眼,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就是。你是不是一直脑补我恋爱经验很丰富其实刚才那个吻,就是我初吻。
顾深笑着叹了口气。
你可能忘了。顾深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心里宝贵的初吻对象还是我。圣诞节,在你家洗手间里。
曲岭惜一脸不信。
顾深复述一个事实: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放,整个人都贴上来。那天我能忍住,全靠我以为你是别人的男朋友。
曲岭惜听得一脸害臊,小脸红红的:你别说了。
好。顾深笑道,那就不说了。
他像抱小孩一样,把曲岭惜抱到床上,忘记就忘记吧。以后会记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结束回忆暂时结束
小贴士关于曲误以为是初吻这段,地图线在凉城的时候他也误以为了。
薛定谔的初吻,对象都是一个人
第55章
对面站着他并不熟识的陌生妇人,自称是她的外语老师Fairy,台上曲灵开始为近日酒会的头筹名叫Cherish牌的腕表做隆重介绍。
妇人对曲岭惜的喜好和品味如数家珍,连他爱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曲岭惜听得头昏脑涨难道他真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至于是顾深为了套牢他而设的一个局吧。如果这是一个局,只能说确实抓住了曲岭惜本就存在的的一些记忆漏洞。
有关大一及大二之间,也就是他的二十岁的光阴,仔细想来,曲岭惜对这段记忆格外模糊。可他一直没怀疑什么。毕竟大学期间的日常不就是上课、睡觉、追剧,或者参加一些社团活动,能有什么特殊的?
记不大清也很正常。
今天这一刻,曲岭惜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质疑。
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